我嘱咐你什么了?”
“你嘱咐我什么了?”柳如风有些疑惑,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指着宁小丹控诉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嘱咐我带她回白莲教的,可你不知道这女人固执得跟头牛一样,我拦着她,她还用匕首杀我,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非要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展谓瞪着他说道:“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什么?”柳如风疑惑问道。
展谓不耐烦让他慢慢去猜,自己揭了谜底,瞪眼道:“我不是让你处处对她客气么,你听到哪里去了?”
“啊?……”柳如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我一路上对她够客气了,就算她打我骂我,要杀我,我也处处让着她,怎么就对她不客气了?”
宁小丹这时也才明白展谓自柳如风一进门便没让他好过的原因来,想起刚才自己随口应他说柳如风欺负自己的那句话,不由哭笑不得,她以为展谓就随口问问而已,她也就随口答答,谁知他当真了。
“好了,你们俩一进门就闹腾!”她开口说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展谓你让柳如风坐好,让他说说出去都打探到些什么消息了。”
“可是……”展谓不太愿意就此罢休,最后却还是放开了手。
柳如风却沉下脸来,瞪向宁小丹质问道:“你跟他告我的状了?”
展谓见他这样子,又恼起来,拿眼瞪他道:“你别这么凶!告你状又怎么了?我不是让你敬她么,你怎么做的?”
柳如风却不理他,而是站起身走向宁小丹,在炕前站定,阴着脸一连串质问道:“我还不够敬你么?得把你当菩萨供着了才满意?怎么?在我这儿受委屈了不敢找我讨回?却跑去别的男人那里告状?我就那么可恶?就那么让你见外和讨厌?”
柳如风此刻心里极度不爽,他本以为这两个多月来,没了朱复和展谓在旁边搅和,他以为自己与宁小丹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这小女人对自己也开始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一见到展谓,她却诉起苦告起状来,这算什么?
他柳如风就真是敌人,展谓和朱复就真是她亲人?
“柳如风你什么态度?”展谓追过来,指责着他。
柳如风却不理他,依然瞪着宁小丹。
“呵呵~~我跟展谓开个玩笑而已!”宁小丹忙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以前咱们说话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没想到他当真的了!”
从金陵到京城,一路上柳如风除了嘴巴烂一点,还真没有欺负过她,帮的忙却不少,所以展谓冤枉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自己随口挑拨他们的关系,宁小丹觉得自己确实应该道歉。
见她这么真诚地道歉,柳如风面上缓和下来,过去不客气地往炕上一坐,冲展谓说道:“她是你的主母,却不是我的主母,你要敬她是你的事,我自跟她做朋友,以前答应你,也是敬你和朱复是朋友,你别处处强迫我!”
“你……”展谓眼睁睁看着他挨着宁小丹坐下去,又听他这么不客气地说话,心里便有气,跨过一步便要去拎他。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宁小丹皱眉说道:“大家都是朋友,随意一点好,不必客气。”
“就是嘛!”柳如风胜利似的得意起来,很满意宁小丹明显帮着他说话。
但他得意的笑容还没有绽开,便见宁小丹瞪着他骂道:“在我这边挤什么挤,坐和尚那边去!”
“就坐这边上不行么?”柳如风一脸的不情愿,不服气说道:“这房间可是我和大师合住的,所以这半边炕可是我的!”
“你不过去我就与和尚换位置,快点,还有事情要商量呢!”宁小丹不让他有赖皮的机会。
“好吧!”柳如风不情不愿地过去了,脱鞋上炕,却仍不甘心,袖着手冲宁小丹道:“给我倒杯热茶吧!”
宁小丹瞪他一眼道:“自己倒,又不是没有手!”
“真是没有良心!”柳如风搭着眼皮,撅着嘴不满说道:“我这冰天雪地的出去打探消息,辛苦奔波了几个时辰呢!”
“你别说得这么委屈,”宁小丹瞥他一眼,撇嘴说道:“咱们可是讲好的交易,你帮我救出朱兄,我跟你去白莲教一趟,若是你觉得辛苦了,咱们可以取消交易!”
“你……”柳如风气势弱下来,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不满说道:“什么交不交易,请你倒杯茶而已,说得那么绝决,你刚才不也说是朋友,大家互相帮忙嘛,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