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丹觉得很奇怪,心想昨晚展谓就被呆瓜叫醒一次而已,前后大约也不过几分钟的样子,怎么他倒被打扰到大半夜没睡觉的样子?莫非大条的他突然神经衰弱,被打扰一次就睡不着觉了?
这个疑问直到去抱善寺的路上,柳如风找着机会鬼鬼祟祟问了她几句话,她才得已解开。
“宁小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宁小丹很是奇怪,问道:“哪有,柳兄所指什么?”
“你们最近是不是收到什么不利于你的消息?”柳如风又问。
“没有啊,柳兄何出此言?”宁小丹不知柳如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没有?”柳如风盯着她。
“真没有!”宁小丹也盯着他,问道:“不过柳兄是不是知道什么人想害我?”
“呃……没有……”柳如风避开眼去,皱眉说道:“只是展谓昨晚为什么要在你门外坐了一夜了呢?不是朱兄让他保护你的么?”
“是么?”宁小丹听得恨牙,目光如刀子一般瞪向正与朱复一起去茅房回来的展谓。
这个展谓,真是龌龊!他哪里会舍得丢下朱复过来保护她?他分明就是知道她是女孩子,又听朱复说喜欢她后。不相信她和呆瓜能清清白白共处一室……他,分明就是来听墙角的!
真是卑鄙,龌龊加下流的家伙!
柳如风将声音压得更低,疑惑问道:“你说,展兄不是为了保护你,干嘛要在你门前站大半夜?”
“他突然神经错乱了呗!”宁小丹咬着牙说道。
“是么?”柳如风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企图看出点名堂来,可惜他看不懂宁小丹的表情。
“对了,”宁小丹突然冲他一笑,问道:“柳兄怎么知道展谓在我房前站了半夜。莫非你也没睡觉,陪着他一块站了?”
“呃……当然没有!”柳如风尴尬笑道:“只是昨夜喝水太多,睡不太安稳。所以起了几次夜,所以看见了……呵呵~~而已!”
“只怕不是水喝多了!”宁小丹看了看柳如风下身,淡淡说道:“我看多半是柳兄的肾出问题了吧?”说着,她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规劝道:“柳兄。烟花柳巷还是少去些为妙,不然小心将来因为肾虚而落得个断子绝孙,孤独终生就凄惨了!”
“呃……怎么会?”柳如风尴尬笑着,“本人身体好着呢,你看……”他挺了挺胸,说道:“壮得象头牛!”
展谓正巧走过来。听到他的话,瞥了他一眼,不屑说道:“柳兄。你若象头牛,那我岂不是大象了?”
“呵呵~~”柳如风窘笑道:“你是练家子,我哪敢跟你比,我跟朱兄一样,可都是文官人才。不跟武官比,哈哈哈~~你说是不。朱兄?”
朱复赞道:“你可比我俊美得多了!”
柳如风正要得意,宁小丹笑着接过朱复的话道:“他是比你娘们儿和妖气得多!”
“你……”柳如风气急,瞪她骂道:“你的眼睛真是有问题!”
一股挫败感涌上柳如风的心头,前两天这个宁丹分明还说喜欢他的,怎么突然又讥讽嘲笑起他来了?难道他与朱兄真的已经私下定了终生,他对自己因爱生恨了?
哼,幸好没有用“美男计”,不然还真没有保障!
柳如风暗暗庆幸着。
“丹弟别调皮!”朱复看着柳如风难看的脸,心里暗暗高兴,嘴上却嗔怪宁小丹道:“柳兄世间难得的容貌,你别一味尽胡说!”
自己心爱的女子,并不喜欢比自己容貌更好的男子,这总是让人很有成就感的!
“我哪有胡说?”宁小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事实本就如此嘛!跟展谓这种一堆糙肉蠢骨头的男子相比,他本来就显得太过女性化了嘛!”
想着展谓在自己门前站了大半夜,宁小丹一竿子打死了两个。
糙肉蠢骨头?
展谓听得当即黑了脸,柳如风一时也忘了自己心上的痛,使劲儿憋着笑。
“呃……”朱复又不得不当灭火员与和事佬,指着前方转移话题道:“柳兄你看,那座是什么山呢?”
“牛首山啊!”柳如风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侃侃解说道:“据说南宋岳飞曾据守此山与金人周旋,其部下一员战将被金下断下臂膀,躲于此山一处崖洞养伤,后人们为纪念此战将,便将那处崖壁称之为“断臂崖”,我们要去的抱善寺,就在那里。”
“是么?”朱复笑道:“看来就冲着那典故,也不枉此行了!”
“这算什么?”柳如风笑道:“如果朱兄有幸见到了尘大师,又喝到龙泉水,那才是真的不枉此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