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今天的展谓很是反常,有些失控,不仅不听招呼,还卯足劲儿针对着宁丹,这让朱复很生气,但因为两人往日的情谊,他又不能真的狠下心来对他,所以只顾自己生气,却是拿展谓没有办法。
“好了,你们主仆闹够了没有?”宁小丹冷眼旁观,她实在无语。
这主仆二人,一个鲁莽冲动,一个顾忌重重,一个不明真相乱打乱骂,一个知道真相却不死守承诺不解释。明明是命令与遵从的主仆,却因为情同手足而乱了规矩。
“朱兄,将真相跟他说了吧!”宁小丹伸手去拿床头的衣服,准备穿衣掀被窝起床。
“别忙,丹弟你先别动!”朱复大声叫住她。
“怎么了?”宁小丹奇怪地看向他。
朱复转头命令展谓道:“你小子赶紧给我背过身子去!”
“为什么?”展谓傻愣愣问道。
朱复瞪眼骂道:“让你背就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展谓疑惑地看了宁小丹一眼,还是撅着嘴背过了身子,反正自己还在屋里,似乎主子和宁丹那小子有什么秘密要讲。先听从他们的安排就是了。
“好了,丹弟你可以穿衣下床了!”朱复这才放心说道。
宁小丹无语,她猜想朱复此举定是为避男女之嫌,但也太多此一举了吧?她可是穿着中衣中裤呢,有什么看不得的?
朱复不准展谓看,他自己却直勾勾盯着宁小丹披衣下床,赤着一双小脚穿进床前的鞋子里,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认定宁小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是一定会对她负责的。所以哪用避讳。
宁小丹穿好鞋,走到桌边坐下,拿起茶杯倒了满满一杯水喝下。刚才做恶梦出一身汗,她很是口渴。
“主子,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展谓转过头迫不及待问道。
朱复不答,在桌边坐下来,问宁小丹道:“丹弟。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告诉他?”
“告诉他吧!”宁小丹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撇嘴说道:“他这人笨得象头猪,执拗得象头牛,不告诉他以后都不得清静!”
而且攘外必须安内。那道士就在附近找她,如果展谓再与她和朱复折腾不休的话,对她很不利。
宁小丹如是想。
“你们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快点说吧!”展谓是个急性子,催促着。
“好吧,我告诉你,”朱复严肃了一张脸,冲展谓说道:“你牢牢记住。以后得将丹弟当作嫂子和主母来敬重!”
展谓一听不高兴了,心想主子果然将那小子当爱人了。真是太不正常!但他正要发飚,却听朱复嘴里又蹦出一句话来:“因为丹弟她是女人!”
“啊?!”展谓半天没反应过来,如石像般呆愣愣站着一动不动,主子的话让人听不大懂。
宁小丹不由郁闷,她还没有答应朱复的婚事呢,没想到他就在展谓面前将自己的身份定下来了。
不过这样说也有一个好处,免得展谓知道自己是女人后骂她骗他们或将她撵走。
因此她也不纠正朱复的话,只再次申明道:“是的,我是女人,与哥哥逃命时为了方便,所以女扮男装了!”
“什……什……什么?”展谓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结结巴巴说着,仿佛石化后此时才活过来。
“你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朱复不满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丹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是男人么?”展谓上上下下打量着宁小丹,“他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他这近乎白痴似的问话,让宁小丹不由哭笑不得,看着呆愣愣的展谓,她又心生得意,心想:看来自己以前扮男人真的很成功啊,瞧说出真相来,展谓都被吓傻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朱复不满说道:“丹弟她本来就是女人,怎么说变成女人了!丹弟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一直没说。我也是上午她落水时才发现的,你别说我们成心瞒着你!”
“原来如此……”展谓总算明白过来了。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成断袖了!”朱复又说道:“等到了京城见到她的亲戚,我顺便提亲,然后便带着她和云兄回老家完婚,以后她便也是你的半边主子了,你得敬重和保护好她!”
宁小丹不由尴尬,她还没有答应朱复的求婚啊,他怎么就自作主张说这些话,还把行程也安排好了?
“朱兄……”她讪讪笑道:“那个……咱们的婚事……似乎还得商议商议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