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下回路过,一定再来奴家这里息息!”
柳如风虽然听见,却故作不闻,加快脚步,唯恐她说出其他不好的话来。
其余四人虽然也听见老板娘的话,却只以为柳如风绝色招风引蝶而已,哪曾想还有昨夜故事,所以也不在意。
五人离了客栈,去街上随便寻了个粥摊,吃过早饭,又买了一些馒头大饼防路上饥饿,便整装上路了。
行了半日,几人见并无什么不轨之人跟上,都放下心来,渐渐缓慢行路,不再急赶。
一路逶迤,行了几日,渐渐各人起了别样心思来。
虽然宁小丹并不担心柳如风会揭穿自己的性别了,但每每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便不舒服。
又想到他一花花公子,对女人极是熟悉,担心他迟早看出自己是女人来,留他在身边始终对她是个威胁,所以一路对他没什么好声色,一有机会便暗示要他自行离开。
展谓也不高兴柳如风。
以前他和朱复主仆二人行路,相依为命,事事商量,坐卧亲密无间,可后来多了宁丹兄弟俩就不同了。
那宁丹与主子两人仿佛天天有说不完的话,简直巴不得象个糖人似的黏在一起不说,主子还对那宁丹极是偏爱偏信,处处向着他,这让展谓心里很是不舒服。
但好在这一路行来,宁丹兄弟俩也算规规矩矩,并不惹事,那宁丹人又聪明机灵,好言好语时又是个极有趣的,因此展谓心里不高兴也就算了。
但如今多了个柳如风,主子更是大多时间都跟他们混在一起,将自己撇在一边,似乎连跟他说话的时间也几乎没有了,这让他气闷不已。
况且那柳如风人间绝色,走到哪里都招摇,处处引人侧目,处处引蜂招蝶,这让一向主张低调行事的展谓很是不习惯。
在家里的时候,展谓周围妇人并不多,数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年老稳重的,可如今却因柳如风的缘故,常有那年轻貌美妇人上前攀谈,娇啼莺语,抛媚搭讪,常让展谓手脚无措,窘于应对。
所以他也起了撵柳如风走的心思,因此每回宁小丹冷言冷语对柳如风时,他便常在旁边帮衬,希望柳如风能识趣知乖,自行离去。
但柳如风没有完成任务,哪肯离开?所以他对宁小丹和展谓的冷淡态度总是笑脸相待,对他们的冷言冷语,也只当充耳不闻,单把那朱复哄得高兴,引他为知己,让宁小丹和展谓也不好明着开口撵他。
他还假意说自己是个秀才,准备去京城赶考,因喜欢交友游玩,所以特意从家中早早动身,就想一路闲耍,慢慢去京城赴明年的考。
但一路孤单势薄,极不方便,能遇到朱复几人是三生有幸,就想搭个伴同行。
这既让朱复同情不已,还让朱复生出几分羡慕,他说道:“为兄也读了几年诗书,却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去参考,柳兄能去,真是莫大幸事,希望柳兄能全力以赴,中个功名证明自己!”
“那个当然!”柳如风是个极会察颜观色知趣的,见他如此,忙说道:“既然朱兄不能去,那小弟就将朱兄那一份也一同考了,也算帮朱兄完个心愿!”
朱复一听大喜,对柳如风更是厚爱,于是常常与他谈论诗文,琢磨文章,让宁小丹和展谓更不好出言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