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淡淡的,柔柔的,似又带着几许迷离之色,如流水一般泻在御花园的柳梢之上,顿时,勾勒出一幅崭新的月上柳梢图,几许诗情,几许画意在心中慢慢地滋然生长。如此良辰美景夜未央哪肯再放下怀中软玉温香的美人,居然连受伤的那支手臂都极为配合的没有任何地疼痛之感。
他准备将她一直抱到御膳房,却不曾想到居然会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大杀风景的喊叫声。
“哪里来的yin贼,快把我家小姐放下!”突然间,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尖细的暴喝之声,此声不但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更是将这如此美妙的气氛顿时击得支离破碎。
夜未央黑眸一滞,杀了喊话之人的心都有了。
子衿身子一僵,更是搂紧了夜未央地脖颈,怯怯问道:“是谁在喊?”
夜未央将抱着子衿的手紧了紧,然后二人正在一起用目光搜寻声源之时,却看着竹林边一前一后跑过来两个身影,仔细一看两人都身着深蓝色太监服,一老一少,老的个子较矮,身形有些干瘦,高个子的是个少年,正比比划划地欲对夜未央动手,口中还叫嚣着:“yin贼,快把我家小姐放下,我饶你一命。”
“来人是齐康吗?”子衿在夜未央怀中借着微弱地月亮打量着前面的小太监,凭身形判断确与齐康有些相似。
“小姐别怕,奴才来救你。”齐康说罢双掌一挥,直冲夜未央劈来。
夜未央伸臂护住子衿,身形一闪将齐康闪到右侧,回头怒声道:“大胆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谁?”
齐康收住步伐,身形急转喝道:“我管你是谁,欺负我家小姐就不行。”
“齐康,他没欺负我。”子衿在夜未央怀中焦急地蹬了蹬腿,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夜未央“哼”了一声,脸色已是生硬如铁,嘴唇越抿越紧,简直成了一条直线,疾言厉色道:“你是哪个宫的奴才,首领太监是谁,竟然这般不成规矩。”
子衿见二人均是面色不善,若是在这御花园内大打出手,定是会惊动附近护卫,天子门前惹是非这不是找死吗,在夜未央放她落地的一瞬间,赶紧挥臂挡在夜未央身前,低声道:“齐康,你别动手,他是我朋友。”
那年长的太监这时也凑上前来,一脸担忧地指责齐康道:“你这小子做事怎么这般毛毛愣愣的,怎地也不问个原由,上前就开始动粗。”
齐康一愣,忍不住皱了鼻子,“小姐,他这般对你,你还护着他。”
子衿回头看看夜未央,又看了看齐康,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我的脚扭到了,所以高达他,他在帮忙。”子衿看齐康一脸不信,又指着身上的斗篷道:“你看,这披风还是高达借我穿的呢,他怎么会对我有歹意呢?”
齐康横了横眼睛,“真的吗?小姐,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子衿重重点头,“怎会有假,我何时骗过你?
“高达?”年长的太监一脸惊色,缓缓移步至夜未央身侧,上下打量了一阵,才激动地说道:“姑娘,你说这位大人是御前侍卫首领高达高大人吗?”
子衿轻轻一笑回道:“正是,公公。”
那人面上一凛,瞪向齐康,挥手一把掌,就打在了齐康的后脑勺上,气道:“你这混小子,脑袋都长后脑勺上去了吧,怎地连高大人你也敢冒犯,还不快赔不是。”
“师傅,我……”齐康如坠雾中一般,伸手抓着后脑勺,一脸纠结之态。
那公公瞪了眼睛,“我,我,我什么我?高大人不但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宅心仁厚,从不欺压我们这些奴才,前年我们内务府出了人命,从上至下牵连十几人入狱,若不是高大人断案如神,没有让那真凶逍遥法外不说,还解救了我们内务府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否则连你师傅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齐康一听,赶紧弓身上前行礼,“高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
那公公也是满脸堆笑道:“高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甭和这小兔崽子计较了,他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混球。”
“好了。”夜未央大手一挥,朗声道:“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念在齐康他也是护主心切,我就不追究了,看来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将子衿交给齐康侍候着。”
齐康和那公公连连倒谢,子衿上前两步问道:“齐康,这位公公是?”
齐康赶紧介绍道:“小姐,这位是内务府的冯公公,是奴才的师傅,师傅最近一到夜晚就无睡意,我便提着灯笼陪师傅出来抓蛐蛐玩,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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