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本来就不是个勤快人,三春这一口让她得到充分不劳动的理由,举着个胳臂吱哇乱叫,除了给孩子吃吃奶,油瓶倒了都不瞅。
谷氏看着磨人淘气的孙子,累得也顾不得找三春算账。
周氏嘟嘟囔囔不满,怕自己的伤口受创,近几天是不敢去招惹三春了,只有拿话语挤兑谷氏:“娘,没想到你这么偏心,女儿咬了媳妇,就装看不见了,要是我咬了你女儿,你一定会吃了我。
谷氏的脾气可是个暴的,出名的脾气暴心眼儿好,可就是对儿媳妇和儿子是百依百顺,那也得媳妇不惹她。
她也明白自己偏向儿子,好吃好喝都留给儿子孙子,媳妇的待遇也比女儿强着一大截儿,怎么还说她偏向女儿,这不是屈她的心吗?
这话说的让她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冤枉,还没有人这样指责过她,不由得一股火儿就窜上了顶梁,顿时满脸通红,眼睛里冒火,要是女儿敢这样责问她,她的手立即会掐上女儿的脖子,不掐个断气儿,也得收拾个半死,这是媳妇,老了得落到人家的手里,不能动了,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也没有办法。
儿子不能老在自己身边,伺候老人的还得是媳妇,她平常对闺女狠,也有给媳妇瞧的意思。
谷氏狠压怒气,用力的闭眼,暗暗的长出气,眼里的火苗总算熄了。
“我看孩子做饭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找臊丫头算账,等你好些能看孩子,娘哪能饶了她。”谷氏说完脸色很白:是不是太娇宠媳妇了?这样低声下气会让媳妇得寸进尺的。
周氏不屑地“哼!”了一声,想说别拿孩子当遮事,抱着孩子也可以打死那个臊丫头,可又一想,那个丫头死一回转了性子,像一头疯狗,逮谁咬谁,可别再把自己儿子咬了。
周氏的眼珠闪烁不定,冷冰冰的眼神儿射出了狠戾,瞬间的慌乱,又狠狠的眯了眯,牙咬了再咬,不知她在想什么。
谷氏知道周氏的性子,看她阴晴不定的眸子,想是要置三春于死地,她可要杜绝那样的结果,三个儿媳妇的来源都在三春身上,五十两银子!可不能让这个败家娘们儿给弄飞了。
谷氏想想用什么招数稳住周氏,万一她弄出人命,家里会不追究,为了孙子,保她性命,家里的希望呢?
臊丫头有了万一,一家人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谷氏的眼珠转了转:银子,只有银子,才能稳住这个财黑娘们儿。
“周氏,我警告你不可胡来,你如果敢祸害三丫头,我可要拿你命抵偿,五十两银子要办多少事你懂不懂,传玉也是要说亲的。
“真的!娘要给孙子存媳妇钱?”周氏眼冒绿光,噌一下站起来:“娘!这银子由我来保管!”周氏此话不是征求,而是肯定句。
谷氏听了心里极不舒服,贱人真是妄想。
谷氏的眼神闪过阴霾:孙子婚事还是个大事,自己有银子是舍得给孙子花,可自己儿子不少,恐怕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把孙子全都耽误了,如果臊丫头能卖一百两,以后就不发愁孙媳妇了。
想到她的小女儿四夏,那么乖巧,二月二生人是个好命的,又那么漂亮,将来还要做阔夫人,自己得占天大的光,最讨她欢心,自己身边也要有个女儿暖心,卖她可是亏大本儿的,哪舍得。
周氏的女儿珍宝,生在正月初一,可是个娘娘命,更是不能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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