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念你是初犯,可没有下一次了!”
白发男子与那人一起出了殿,回头再望向殿里,幽幽的吹来一股风,雪白的发线缭乱在风中。他从身上取出一瓶印着兰花的瓷瓶递给灰衣人,说:“下次若是我不在,看你还有没有命回!”
“多谢姬大人。”灰衣人双手接过兰花瓷瓶,低声感激道。
“不必了,若不是你姐姐交待,我才懒得理呢!”
灰衣人一怔,等回过神时,白发男子已然飘远,身形恁地欺世盗人。灰衣人紧了紧手中的兰花瓷瓶,似乎想起什么,低头疾步离去。
同一月的月底,大理与南齐再次起了战火,从两国交界的淼城一路烧更东一些的靖城。据报信者说,靖城之所以如此之快便被攻陷,正是因为城中太守为大理所以卖通,自动投降。淼城、靖城的沦陷彻底惊醒了醉生梦死中的南齐人,南齐皇帝乐曦更是气极,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一直不曾在**中露脸的珍妃娘娘夜不解带的侍候着他,但醒来后的皇帝,身体却大不如从前。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面对如此状况,苏浣清自愿请旨前往支援,南齐皇帝大开心怀,准奏。
离开那晚,苏浣清再次来到被烧尽的曲迟苑,沉默地面对着这一片灰烬,身形久久不动分毫。
谢微行和王浈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略显清瘦的背影孤独地立于一棵树下,他手执一支玉笛,面对着一片空荡的黑土地,暗自流动着的忧伤,若有似无地撩动着看客心底的同情……
王浈和谢微行对视一眼,他无奈地走上前,拍了拍苏浣清的肩膀,却并未说话。
苏浣清动了一动,拿起玉笛,凑近嘴旁,缓缓吹奏起来。
一声清脆的笛音打破寂静的黑夜,随着风,飘飘摇摇地飞向远方。如同一抹幽灵,自由自在地嬉戏着,如梦似幻……
笛音落下许久,三人都依旧静静立在那里。苏浣清回头,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温润的微笑:“看来我这笛音三梦的称号该摘掉了。”
“呵呵,若是摘掉,也不知谁能有这能耐再拾起来!”王浈狭长的眉尖轻轻扬起,嘻嘻一笑。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们都已经不能再如从前那般自在了。”说罢,轻轻一叹,将玉笛别回腰间,“以前我们几人游湖、踏青,虽然知晓迟早会有如今这一步,却从未想过,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王浈闻言怔了怔,随后恍惚一笑:“是啊,从未想过这一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你们要来壶酒吗?我记得我曾在浣清院子里埋下一壶,就是不知道浣清偷没偷喝!”
“哈哈哈,微行,我看干脆送你个外号叫酒鬼罢了!最近总是瞧着你在喝酒!”
苏浣清也温和一笑:“我自然没有你这么馋。走罢,往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聚到一起喝个痛快呢!”
“诶,这话说得不好,一会儿要多罚你几杯!不,几碗!哈哈哈——”
声音渐渐随风飘散,徒留一轮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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