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大家都幸灾乐祸等待着宣德帝宣布蓝婉仪死刑的时候,屋子里面传出来一声惊呼“大公主醒来了!”
在场所有的嫔妃都不由自主的瘪了瘪嘴,这司空玲醒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她要是晚那么醒来一点点说不一定给蓝婉仪的刑法就判下来了。
只有跪在地上的蓝婉仪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一想要是司空玲出言坐实了自己故意害她摔倒的事实,那自己岂不是下场会更惨。一时之间蓝婉仪也不知道到底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
宣德帝浑身一震听到声音后,立马起身大步的走进了卧室。一旁的德妃柳淑容等人见了,相互的看了看也跟着进去了,无论这事有没有扯到自己的身上,总要拿到第一手消息才行。
一眼就看见司空玲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颤抖着,死命的紧缩在肖皇后的怀中,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眼神一暗,宣德帝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肖皇后一脸担忧的抬起头来“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玲儿醒来后也不说话,只是这样浑身颤抖着转进妾身的怀里。”这副样子莫不是在昏迷之前受到了什么惊吓?
“太医……”宣德帝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几个太医。
“回皇上的话,大公主这是受到了惊吓,恐为肾之志,长期恐惧或突然意外惊恐,可导致肾气受损,肾气不固,气就往下走。而肾又主骨,骨骼的阳气不足,人就会感觉身体由里向外透着凉气,导致浑身颤抖。微臣提议用五子汤做药,在配合食补。”至于为什么受到惊吓,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惊吓,那个不在太医的职责范围之内,这些人才不会多嘴了。
肖皇后一听,狠狠的看了一样跟着进来的柳淑容和蓝婉仪一眼,虽然才低头小声的对着司空玲安抚道:“玲儿乖,别怕父皇母后都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都和父皇母后说,乖,别怕。”
这样脆弱娇软的司空玲是宣德帝和肖皇后不曾见过的,从司空玲穿越来后,她似乎在他们的面前就是一副傲骄的贴心的魏国公主的样子。
这样虚弱的样子,硬生生的让宣德帝和肖皇后突然想到,她还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即使平时表现得再懂事,可是还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嘛,就不是应该被父母保护起来的嘛,他们怎么能因为司空玲的懂事听话就以为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尤其是宣德帝,只要一想起江太后他就头疼不已,小时候自己生活在先帝元后的凤仪宫,没得到过多少江太后的母爱。长大后虽然明白当时的江太后也是被逼无奈之举,另外还有一个小儿子等着江太后照顾了。
理智上能理解,但是感情上却无法释然。虽然后来江太后对宣德帝也是挺爱有佳,但是总是没有办法弥补曾经心中的遗憾。尤其是现在江太后硬逼着他对江家好,更让宣德帝对江太后有些不耐烦。
就像迟来的叛逆一样,宣德帝以前对于江太后要提拔江家娘家的人的说法并不感冒,毕竟现在大家都讲究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身为宣德帝的舅舅家要是太弱了,宣德帝自己也抬不起头来。
但是宣德帝很反感江太后事事都以江家为先的想法,尤其是对于逼着他宠幸江家女的事情,宣德帝就没有想明白,到底谁跟她更亲呀,他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呀!为什么江太后在对待这件事情上,搞定江家的侄女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就像今天宣德帝突然出现在御huā园一样,宣德帝平时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出去走走的习惯,还不是江太后因为宣德帝连续一个月来都宠爱蓝婉仪而忽略了江容华,因此恼羞成怒叫来宣德帝准备‘教训’一顿。
江太后时候没有意识到宣德帝虽然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姓司空而不是姓江,江太后只想着娘家的风光,却忘记了这一点。
因此宣德帝看见肖皇后对待几个儿女亲热紧张的样子,深深的嫉妒了,虽然这份嫉妒来的非常突然,而且也非常的不符合他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了,非常的掉价。
一个皇帝一个父亲,嫉妒自己的儿女,实在是太掉价了,有木有!
不过看着现在因为受惊浑身颤抖的女儿,宣德帝的心柔成了一片,忍不住上前坐在床边轻轻的拍打着司空玲微微颤抖的后背,轻声说道:“玲儿不怕,乖,告诉父皇谁欺负你了,父皇替你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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