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妇住手!”马王爷对郡主可没有半点儿忌惮,没办法,骂顺了嘴,一时半会儿的改不过来。
灯火通明的王府里,护卫们和下人们有了片刻的愣怔。
“别搭理他!挨个的揍成猪头才收手!”阿圆一手掐腰,一手指挥,马王爷你尽管牛气,今儿姐出场,就是专门打你的脸来了!
主子发了话,那就继续呗!
一众护卫如狼似虎,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啪啪啪——”专往对方脸上抽,反正他们还不了手,咱身后有高人,谁敢反抗,就能被即刻定住,被打的更狠!
马王爷的宝剑,“仓朗朗——”拔了出来,对着根本就不瞧他一眼的阿圆一指,还没等开口,巧舌如簧的女人已经找到了最经典的骂人专用绝句。
“大宋朝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现在,敢来我面前挥剑,是因为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还是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这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攻击者与被攻击者,齐齐的被这样曼妙的“赞美之词”给惊住了,直到,马王府的二道庭院墙头上,传来了“咕咚”一声闷响,那个武艺精湛的暗卫,忘却了功夫在身,竟然跟个凡人似的,掉下了墙头。
“哈哈哈哈——”,一连串爆笑,再也压抑不住,从墙头上,树梢间,从郡主府的护卫队伍之中,下人群里,越来越多的爆发出来。
每多一个想明白的人,就多一串笑声,这是谁想出来的骂人绝句啊?实在是他娘的太精彩了!这位郡主,有才啊!
马王爷的脑子里面可真不是糨糊,稍微转转,就把一张脸赛成了猪肝色,惯于以宝剑驰骋沙场的大元帅再不多言,“嗷——”一声长叫,挥剑就奔着阿圆刺过来。
杀!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宁可明儿个就被抓去坐监,也要剑劈这个屡屡嘲讽自己、忤逆自己的疯婆子!
马王妃的身子瑟瑟发抖,美丽的眼睛里面再次蓄满了泪。
他们本该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如仇人间兵刀相见?
一个魁梧的身形绕过了月亮门,恰恰好望见了马王爷出剑的那一瞬间,“媳妇儿——”,一声嘶哑了的呼叫,伴随着奔跑的身影冲到了纷乱的队伍之中。
可是,太晚了!
马王爷的宝剑,不知道被从哪里来的暗器击中,似乎,手腕上抖了一下,苍龙宝剑就“嘡啷——”落地,马王爷奔驰的脚步,生生止住了。
这是皇帝身边最神秘的暗卫出的手!老狐狸终于想清楚了。
只有暗卫,才能具备这样高超的功夫,他们打小训练,千万人中选出佼佼者保护皇室中人,难道,齐阿圆那个疯婆子,不止是侥幸混了个郡主的名头,皇帝对她,已经这般看护,连贴身的暗卫,都赏赐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嘶——”,马王爷倒抽一口冷气。
作为一个资深官员,他终于觉察出,小皇帝已经羽翼渐丰,再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些老臣指东说西,很可能阿圆此次上门来闹,就是受了皇帝的指使,要不然,为何平白无故的要将一个平民妇人认作干姐姐?就齐阿圆那性情模样,哪一点儿能跟郡主的形象搭上关系?
后背上,隐隐的透出一层薄汗。
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又冲上来了。
“王爷,您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你要是敢再伤害她们母子,我——我——”,“马将军”说不下去了,顿顿脚,扭头看向一直冷着脸的阿圆。
“欢儿,别跟你爹较劲儿,快,到祖母这里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马将军”的神情凝望。
“见了当朝郡主,还不施礼?”那个护卫首领张大山捞不到架打了,赶紧转换了角色,为主子树立形象。
实在是阿圆太低调儿,皇帝册封个郡主,本来应该大告天下,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才对,那样一来,谁还敢说不认识郡主?谁还敢装作不知道内情不施礼膜拜?
就为了能不跟容嬷嬷学规矩,就放弃了这样嘚瑟的好机会,让护卫们下人们也跟着沾不上风光,失策啊失策!
事实上,不但是马家众人没想到要跟这个郡主施礼,阿圆自己也没那个概念,原本想要指着“马将军”的鼻子大骂一回的,现在也愣了。
局面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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