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没事儿,你就跟我我喊就行了,人其实不多,就是事儿比较多,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为难你的。”
纪凝听了这话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估计也比较难缠,不过有顾征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楼下的人心不在焉地聊着天,可都想看看这个顾征到底找了个何方神圣,把他迷得如此颠三倒四的,顾征却没在意自己这帮不省心的亲戚,自己这一个叔叔一个姑姑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归根结底二人又都没什么真本事,当年斗不过自己的父亲,现在还是靠家里养活,时不时还要来打个秋风,相比起来自己现在心尖尖上的小娇妻自然要可爱得多。
娇妻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上,任由他摆布,乖巧听话得不得了,虽然一直乱拍水,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他丝毫没有意见,只是拎起*的娇妻狠狠亲了一口,她的嘴唇柔软又甜美,像是春天的花朵一样娇嫩,于是亲着亲着又忍不住擦枪走火,浴室里温暖又潮湿,带着天然的暧昧气息,他忍不住又按着她在浴缸的边缘做了一回,纪凝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呜呜咽咽的像一只被欺负狠了小动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最终他彻底忘了楼下那帮亲戚,又花了很长的时间给她顺毛和梳妆打扮,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舒服了,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
以前的衣服是彻底不能穿了,纪凝换了一身浅色的白底长袖旗袍,长袖和领子可以遮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按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穿旗袍不免显得有些老气,不过也正因为她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所以穿什么都好看,更何况她这么漂亮,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屋里的暖气非常充足,穿成这样也没有关系,她在脚下踩了一双单薄又美丽的高跟鞋,简单地画了个妆,终于跟他一起下楼去了。
先是到会客室见面,大家还是一团和气,顾征揽着纪凝纤细的腰肢,很耐心地为她介绍各位亲戚,而纪凝现在心中已经很倦怠了,很有些提不起精神,因此唯恐说错了话露怯,只是含笑点头,伸手和他们一一握手。
顾默海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牌花花公子,一眼看到这位传说中的准侄儿媳妇便立刻在心里和大侄子站在了同一立场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当然如果是换做是顾默海本人,让他娶一个毫无根基的漂亮姑娘的话,就算再漂亮,他也是要好好掂量一下的。他在欣赏够了纪凝的美貌后,很可惜地在心中叹了一声,一声叹这么漂亮的姑娘眼角居然有那么一道口子,称得上是白璧微瑕,二是叹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肯定是会选知书达理的三小姐而不是这个高中毕业的小明星——小明星完全可以养着当外室嘛,没有必要娶回家来。
小明星并不清楚这位叔父的底细,也不知道叔父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很有礼貌地对叔父微微点头,伸手和叔父握了握,叔父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汪春水似的,再近距离地看看,发现确实是非常的漂亮,自己家的三小姐虽然也漂亮,但不是一个类型的漂亮,三小姐一看就正正经经,是好人家的大家闺秀,端庄又矜持,小明星则漂亮得有些过了头,特别是一双眼睛,感觉永远湿漉漉又娇怯怯的,苏酥软软。由此他很清楚地知道刚刚大侄子在楼上“忙”什么了。
顾默海心里清楚妻子很想把这个养女推销出去,站在他自己的角度自然也是同意的,他虽然已经(被迫)退出了顾家的权力中心,手上甚至连一点股份都没有了,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却永不止息,如果他的养女能嫁给这位掌管顾家的大侄子的话那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只可惜大侄子娶妻娶色不娶德,对贤淑矜持的三小姐从来都不多看一眼,一颗心全扑在了明艳动人的小明星身上。他承认小明星确实漂亮,可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养女扼腕叹息。
纪凝不清楚这家人背后的暗流涌动,只知道自己安安静静地待在顾征身边,看他像个大家长似的给所有人发了红包,大家表面上都是笑盈盈的,伴着窗外传来的远远地烟花爆竹的声音,众人一起落了座准备开吃年夜饭了,纪凝才看清楚,偌大一张圆桌周围围了十几个人,顾廷羽由于辈分最小,坐在最下首,和他的小叔言谈甚欢的样子。
年夜饭非常丰盛,洋洋洒洒地摆了一大桌子,但纪凝没什么胃口,盛了一小碗饺子吃了全当应景过年了,吃饭自然少不了喝酒,纪凝原本随着众人抿两口意思一下就完了,谁曾想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三小姐忽然跟着一众兄弟姐妹起哄说要敬这位新嫂一杯酒,纪凝有些疑惑,不知道三小姐这是意欲何为,抬头看向三小姐,发现三小姐望向自己的眼神很有几分扭曲,她本不想喝酒,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样子让她不得不站起身来回应,顾征却拉住了她。
“她身体不好,我替她喝吧。”顾征在下边摁住了她的手,很温和地对三小姐笑了笑,“三妹也少喝一点吧。”
纪凝松了一口气,终于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因为如果这帮兄弟姐妹真的要敬酒的话她确实是不能不喝的,现在有人替她挡了酒正好。
顾默雪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认为无论是破落户三小姐还是这个狐狸精似的小明星,都很拿不上台面,大侄子无论选哪一个都是失败的,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她当年也有参与到两个哥哥的争端之中,跟顾征的关系也一般,自然也不想管这个侄子的破事——她只是单纯地谁都看不上而已,因此也没有给任何人好脸色。
酒过三巡之后纪凝看到顾征已经出了不少汗,纪凝伸手替他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却引得三小姐又是一阵轻笑:“纪小姐真是体贴大哥。”
这话听在纪凝的耳朵里很阴阳怪气,但她又疑心是不是自己小心眼了,便只是笑笑,因为她不知道怎么称呼三小姐——喊三妹的话人家年纪比她大,喊三小姐的话又显得太生疏了。
她这一晚上都像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不怎么说话,非常的安静,又非常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