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那姑娘一听我还问她要车费,也不跳河了,追着我要打,我说坐车掏钱天经地义,这怎么了,后来我看她估计累了,把她又劝回车上,按原来她报的地址把她送了回去,她到下车也没提给钱的事,我怕她又想不开,也没敢要,赶紧开走了。”
纪凝不由得赞了一句:“那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司机嘿嘿地笑了一下,很有些不好意思。
下车的时候纪凝直接给了两张票子,没让找钱:“谢谢您这一路陪我说话了,要不然说不定转头我也得跳河,不用找钱啦。”
司机很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那钱接了过去:“也谢谢您了,路上慢走。”
纪凝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一切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但心情显然是个玄幻的概念,并不受人控制,纪凝下车后解开了大衣的纽扣,让夜风吹了吹,自自在在的走回了家,心里把自己归为了没心没肺的那一类。
好不容易洗脸卸妆刚准备躺下,门口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纪凝从屏幕里看到了顾征的脸,纪凝疑疑惑惑地开了门,身上还披着一件垮垮的睡袍,她正擦着护手霜,站在门边抬起眼看他:“你干嘛?”
顾征一看到纪凝反而愣了:“你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干嘛?倒是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宴会结束了?”纪凝看到她心里仍然是有气,转身就要往屋里走,却被顾征一把拉住。
“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电话也打不通。”顾征跟着她进了屋,松了松领带。
纪凝想了想,并没有跟他提刚刚遇到邓小姐的事,态度仍然是冷冷的:“我看你在忙着,就没去打扰你,自己回来了。”
“那你也应该跟人交待一声或者留个字条,一声不吭就走是什么道理,这么大个人了都不明白一点礼数。”
纪凝正蹲在地上逗狗,听了这话站起身来,把小破抱在怀里:“我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自己回来?这会儿你又操心了?该操心的地方不操,不该操心的地方瞎操心什么!”
顾征听了她这番理论后不怒反笑:“我关心你反而关心成错了?”他低头就看到那小破狗可怜兮兮的,一门心思往纪凝怀里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刚洗完澡又抱狗,狗身上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连杯水也不给我倒,我看你对狗比对我亲热多了!”
纪凝认为他完全是无理取闹,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立刻反唇相讥:“你多大个人了,还跟狗置气吗?想喝水自己倒去,没看见我没空吗?!”
“纪凝,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我吵架了?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结果一见面你非要挑着我生日这天专门跟我吵?”
“是你先跟我吵的!”
“就算我先跟你吵,那你扪心自问你就一点错误都没有?在我的生日晚宴上一声不吭地就跑了,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存心给我没脸呢是吧?”
“那你呢?我在颁奖典礼的时候那种如坐针毡你明白吗?我领你硬塞给我的那个奖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堪你知道吗?就这样,你还沾沾自喜的还是认为你这是为了我好!你从头到尾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是怎么想的你考虑过吗?”
“就你那个智商,能想出什么高明的主意!”
纪凝恨恨地盯住他:“好啊,你终于肯说实话承认了,我早知道你看不起我!”她把狗放在地上就要推开顾征:“你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他妈少来对我指手画脚,轮不到你来管教我!”
顾征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趔趄,怒道:“这房子也有我一半产权!”
“我掏的首付!我给你加的名字!少他妈跟我扯这个!”纪凝见推他推不动,索性大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赶紧给我滚!”
“你凭什么让我滚?要走也是你走!谁给你还的贷款?”
纪凝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劈面打了他一个耳光,虽然力气不大,但声音倒是很响,听起来很有威慑力:“谁他妈稀罕你那点臭钱?你有钱了不起啊?我明天就把钱还给你!”
她犹自不解气,想起自己的胸前还挂着顾征送的钻石,一手把项链扯下,狠狠地摔在了他面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