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自己的意思的表达出来。
她知道把人留着总归有隐患,没人知道会议室里的丧尸会不会突然突破这个硬的要死的钢化玻璃墙,但带上少年,就是他们三人的险境。
有些可怕的丧尸,她都说不准能不能对付,何况再带上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少年?
少年咬着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饼干和水,再看看牧晓,点了点头:“这些,够了。”
原本从来不愁吃穿的少年在这十几天的饥饿当中,清楚地知道水和粮食的重要性。他看着牧晓从包里将东西取出来递给他,那包不大,想来也放不了多少东西。
牧晓本是想着出发前一行人的预估可能需要在研究所过夜,打算再给少年留一点,挨一天饿应该没什么影响。可是话没出口,她眼角余光扫过凌七,看到她分明皱了一下眉头,话就堵在喉咙口说不出去了。
凌七了然地看了眼好心眼的牧晓,一言不发往门口那边走去。
牧晓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将剩下那块给自己留了,低下头快速地叮嘱最后的话:“你一定不要乱跑,等离开时我们没法停留,找不到你就糟了。”
“好。”少年用力点头。
牧晓笑了笑:“等我们安全回来,再问你的名字。”
说完,她一溜小跑跟上凌七,本想着之前自己的失态还有想要留东西给少年的不适合的冲动,她一边跟着凌七一边皱着脸纠结该怎么缓和现在的场景。
虽然凌七一句话都没有,可她就是知道她肯定不满了!
没等牧晓纠结出来,凌七却突然出了声:“为什么要锁门?”
“啊?”牧晓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凌七问的是什么。
会议室那么多人,有一部分突然变成了丧尸抓咬,但毕竟那只是一部分。身边的人猝不及防被咬到这很正常,但里面肯定也有没有受伤的,跑出会议室才有逃生的希望。
说不定,这些暂时没事的人中就包括少年的爸爸,毕竟他作为会议主持,坐的位置与众人的距离最大。
可是,他却突然冲过去将门锁了,还直接将钥匙吞下,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为什么呢?
“因为儿子在外面吧。”牧晓回答凌七。这名父亲的反应很快,快到在有伤者逃出会议室时,将所有危险都锁在了小小的会议室里。
他能考虑的时间太短,想到这已经不容易,对儿子今后的日子,却也是无法触及。
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想到了不久前的另一个人。
凌七没有再去问为什么这个人要为儿子做到这一步,她大概能想到这是所谓的父爱、亲情,虽然她本身没有经历过,但至少在过去搜集到的那些来自各种渠道的信息中,有这个存在。
末世能毁去很多东西,包括同样的感情,但就连凌七都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几年之后,仍然能看到这样的羁绊存在。
人心险恶?也不能一概而论。
不知不觉,两人顺利回到楼下。
牧晓深呼吸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吓狠了,竟然突然情绪失控,还抱着凌七埋头要哭。
想到这个,牧晓不自觉微曲了一下手指,继而耷拉了脑袋,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看凌七。
难道因为意识到喜欢凌七,所以突然就想委屈了?等等这是什么逻辑?!
牧晓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懵,在胡思乱想,整张脸揪成一团。
凌七早就注意到牧晓的视线,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她一脸纠结的样子。
说实话,牧晓脸上有一点点婴儿肥,这是凌七上一世完全没注意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三年的缘故。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牧晓要可爱许多,想必捏一把的手感也不错。
想到这,凌七突然起了坏心眼,突然凑上去盯着牧晓,成功地将她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一步也不知道是在躲什么。
她勾了勾嘴角,没有接着跟上,只是看着牧晓说:“你刚才想哭?”
一句话成功地让牧晓更加窘迫,加上心跳太快,扭着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凌七:“没有,唔……”这话好像有点假,牧晓连忙补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怕高。”
“好吧。”凌七看了牧晓好一会儿,直觉有些东西她没有说出来。如果是因为被吓到,为什么她听到她的心跳快得不自然?
不过,一般人隔了这段距离,是不应该听得到心跳声的,所以凌七没有揭穿牧晓,也不再揪着这件事,反而转过身,在往研究所方向走之前淡淡说了一句:“在那上面你觉得怕也正常。”
牧晓默默抬头看了眼大楼,说实话,只是四楼,而她确定自己没有恐高症,凌七却说正常。
她真的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