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询问了素妍一些关于拍卖行及那批字画的事,都一一做了回答。
几人又寒喧了一阵,外面有小二禀道:“东家,今日第一位打擂棋手出来了,正等着与东家对奕。”
素妍道:“就不叨扰师兄了,我们告辞!”
男子点了点头,“这封信,我会尽快令人带回鬼谷,你耐心等着消息。”
“是,有劳师兄了。”
素妍与宇文琰出了棋室,宇文琰站在楼下,看着棋室挂着的旗帜上悬有素妍手心的标记,“是不是挂有这样旗帜的都是鬼谷弟子经营的棋室?”
素妍面含浅笑,“鬼谷弟子也得吃饭,虽有田地庄子,一早就得给了鬼谷村民。宫中弟子都是靠着天下各地的棋室生存,赚了银子,买了米粮、布匹,方才得生活。”
宇文琰似恍然大悟。
这便是他与素妍的不同,素妍知晓的事,他却一无所知。
素妍道:“这本是门中秘密,各地棋室生意素来都是右护法掌管,而左护法是为执法护法,右护法为护宫护法。”
执法者,顾名思议,就是掌执赏惩之权。
护宫者,就是维护本宫的利益,而鬼谷宫的利益便是借各地的棋室赢利生活。数百年的基业,没有一些赚钱的本事,如何能一代代繁衍生息下去。
宇文琰无奈苦笑,“你知道得真多。”
素妍柔缓笑道:“我不亦告诉你了么?下次有事,你来这里送信。从这儿送信回鬼谷宫,会比旁处更快捷。千一,你要记住,不得万不得已,少来这样的地方。必要的时候,也要装作是来下棋的。”
宇文琰点头。
在世人的眼里,鬼谷是红尘外的地方,如果让人知晓鬼谷在各地还有棋室,就会打破世人眼里固定的印象。
二人回到张记,自后门而入,到了会客厅,小坐了片刻,见张掌柜帮忙备好了颜料,令白芷包好。
张掌柜谦恭地道:“上回郡主同意与我易换两幅字画,可那日前去,相爷和三爷只同意换一幅,说是另外四幅有两幅被朱先生换走了,还有两幅一幅是被相爷换走,一幅是被三爷换走的。郡主能不能通融通融,再换一幅于我,也好让我撑撑门面。”
白芷接过话,笑道:“张先生真会说笑,早前我家郡主的《渔村》可是亦给你了么。”
因为有了新的镇店之宝,张掌柜一番纠结,还是把那两幅画给出手了,三万五千两银子,又是熟人,不好驳了面子,只得忍痛出手。
虽有了一幅新的好画,可张掌柜还是想再要一幅。
“张掌柜的,明儿就是拍卖会,着实不成,你明日想法拍下一幅便是。”
张掌柜面露苦色,“不瞒郡主,今儿起了大早,遣了小儿去独家拍卖行押了号牌,三爷给面子,特意为我留了一个,这不险些连一枚都没了。”
素妍面露异色,“难不成,这批号牌都发完了?”
因为《渔村》让家里大赚了一笔,整整三万两银子,能在两幅画里一下子赚这么多,还真是首次。
张夫人嫣然笑道,眉目里有两分讨好之意,却不失温婉得体,“郡主有所不知,昨儿皇城的几大古董店、字画铺就派了下人早早候在独家拍卖行里头,今儿一早,刚开门发放号牌,大家就开始抢号,各王府、候府亦派了人来,五十个号牌全都发放干净了。这不三爷顾念情分,特意给我们张记留了一个。小儿过去的时候,便有好几家相熟的人围着平西候世子、三爷索要号牌,就连做号牌生意的人都有了,一转手三千两押金就提高到三千二百两一个牌子。”
素妍蹙了蹙眉,这个结果是她未曾料想到的。
抢号牌的人多,到时候字画就易出手,而且还能卖个好价。
过得片刻,素妍道:“此事是我三哥打理的,怕是我亦不能。那些画都在我父亲寿辰时露过面,要是少得太多,只怕会有人非议。要是张先生要我的画,倒也好说,可这些世外高人的画作,着实有限,我把白峰居士、谢大才子、玉老先生、附庸前辈的东西都给弄来了,这接下来两三年怕是再也没了。”
张掌柜想到那副《桃源图》心下发痒,那可是汇聚了几大当世才子的力作,可谓价值连城。“郡主早先给长平县主的那幅彩绘《渔村》极妙。”
素妍笑道:“那是长平的,可不属于我。”
张掌柜打不上别的画主意,便又想得到彩绘《渔村》,灵机一转,抱拳道:“要是郡主有了画作,可得想到张记一些。”
“这是自然。”
素妍与张掌柜夫妇说了一阵话,起身告辞。
店铺门外,云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更有胆大的进了字画店,问东问西,多是问字画的价格,并不买。
素妍携着丫头出来,宇文琰像门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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