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大管家禀道:“殿下,人回来了。”
奶娘与大管家带着一名侍卫从外面进来。
侍卫禀道:“回殿下,调查清楚了。”
吴王给了个“细细说”的眼神。
侍卫道:“去岁八月二十,瘸军师与西歧四皇子一并押送回京。西歧皇子软禁驿馆,瘸军师则被打入天牢待审。九月初三,有神秘人进入天牢,之后接连几日都有神秘人进入,探望瘸军师,每次都能呆上良久,长的时候有两个时辰,短的时候亦有半个时辰。大约九月初十日,神秘人又到了天牢,看押瘸军师的狱卒方才瞧清楚,是一个中年男子。”
舒太妃道:“他可瞧清楚,是什么人?”
侍卫道:“在下按照大管家的吩咐,带了几张画相过去给他辩认。他指出了其间一人。”
拿出画像,侍卫指着那个方颌大眼的男子。
大管家低呼:“静王!”
侍卫道:“是,他认出的就是此人。还说前两次长着胡子,后面再去时就变年轻了。”
舒太妃看着画像,“那定是静王世子。”
母子目光相遇,吴王神色深邃。
院外,传来一个丫头的惊呼声:“太妃!殿下!殿下,不好了!”
大管家将画像藏好,做了个手势。
丫头扑通一声,跪在书房的地上,身子俯贴:“殿下,快去瞧瞧吧,欧阳先生浑身抽搐,似犯了重疾。”
房间里,欧阳翊还在抽摔摇摆,脸色发紫,嘴唇发黑,一双惊恐的目光望着吴王,痛苦地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舒太妃恨不能吃了他的血,扒了他的皮,眼神时喷出炽烈的火苗,“为什么?你是谁的人?又为谁做事?”
欧阳翊勾起唇角,露出凄美的笑,“小时候,我娘给我算命。算命先生说,我有丞相之命,国师之才。为了做丞相、国师,我用心学习阵法。没想,竟输在女子之手。算命先生说过,生于百花诞日的女子是我克星……”
他没有回答舒太妃的话,却沉陷在追思与回忆中,在鬼谷村里度过的美好年华,还有后来成为鬼谷弟子,与众师兄弟们快乐的时光。却在上山打柴时,意外跌下悬崖成为瘸腿。
一切,都改变了。他从一名前程光明的内家弟子,变成了无用之人。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想自己是可以做丞相、国师的。
“那人说过,会有人救我出天牢……”欧阳翊目光顿时变得空洞起来,绞痛内腑的剧痛袭来,似要抽空他的灵魂,“他还说,会让我做丞相……”
舒太妃大声吼道:“那人是谁?是不是静王,是不是静王?”
欧阳翊剧烈的颤栗了几下,终于停止了下来,嘴角、耳朵、眼睛里都溢着黑血,两眼直直瞪着舒太妃。
吴王猜测欧阳翊的死因,难不成是有人知晓自己识破,所以才下了毒手。 “怎么这么快?难道……”
舒太妃道:“是我做的。我怕你心软,先下了药。”
丫头害怕地站在院子里,低低地抽泣着。
吴王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将手放在欧阳翊的鼻尖,“确实咽气了!”
舒太妃道:“真是便宜他了。大管家,将他丢到乱葬岗去!”
素妍告诉他的,竟是真的。
瘸军师欧阳翊是静王的人。
他终是晚到了一步,早在九月时欧阳翊就被静王收买。
静王的动作竟是这样的快,快到他有些难以应付。
众人回到书房,吴王陷入沉思。
侍卫退去了,屋子里留着大管家夫妇与吴王母子。
大管家道:“吴王今日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要不是这人透露消息,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吴王抬头,望着大管家,又落在舒太妃身上,“是弱水……在提醒我。”他伸手捂住脸,“她有洞悉一切的敏锐,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舒太妃面露愧色,因为她说的一些话,舒太妃就反对吴王与她在一起。这个女子,真能知晓这许多的秘密。
奶娘花氏道:“她怎会知道此事?”
吴王摇头,“我不知道!我告诉她瘸军师救出天牢,有了一个新身份,她当时很激动。说要我小心此人,他是静王的人……”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素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一劫。
大管家道:“安西郡主的确在帮我们。”
吴王道:“即便我伤害过她,她还是在帮我,让我甚感惭愧。”
她是那样的善良,被他伤害,还是选择了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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