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知晓这些人,遇到横的就怕,遇到软的就欺,索性再踹上几下,吓得太监再不敢顶嘴。
下下狠重,仿佛要把太监的骨头给踢碎一般,太监连哼都不敢支哼一声,只扒在地上,其他四名乐师也吓得不轻,半个字不敢说,整齐地一溜跪着。
左肩王府的世子,可是比皇子还横,是左肩王唯一的儿子,又颇得皇上宠爱,自小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
“站着作甚,将他们带到青竹苑,那里安静、清幽最适合抄书。滚!再不给本世子乖乖滚到青竹苑,小心本世子收拾人!”
宇文琰令外面候着的下人帮忙将他们的东西搬到青竹苑。
张掌柜的嫌青竹苑阴冷潮湿,朱武先生也担心这批字画被毁,一时都未搬进青竹苑,而是令下人将画用夹子晾在花园内通风地方,又摆了桌案,将刚八分干的字画再涂裱浆。
一幅画装裱完,光裱浆就得抹上十几次,天气好时,一天能抹三次;天气不好,一天只能抹一次。必须得前一次干了七八分,才能涂第二次。
江书鹏更是着急,等着如意堂那边的事处理好,才寻找新的合适院落。
听到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奴才,是宫里出来的了不得,作威作福,还没个样子。都滚到青竹苑去!再敢挑三拣四,本世子就把你们赶回宫去,没办好差事,让皇上杀了你们的头。”
几人都不敢支声,乖乖的跟在右相府家奴的后面。
家奴赔着小心,道:“公公,其实青竹苑挺好的,那里清静,又一早备下了银炭,还遣了丫头、奴才服侍着,正适合抄书。”
张掌柜瞧这情形,舒了口气,“还是琰世子有法子。”
宇文琰已走了过来,指了指太监、乐师:“都走了,朱先生可以回清音轩了。这种事,就本世子能摆平。”
江书鹏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招呼着左右家奴、丫头过来取画,准备一张张地挪移到清音轩去,生怕少了,又细数了一遍,见重要的都在。
宇文琰大摇大摆,一副纨绔的霸道骄纵,问:“听说,是你在背后说我配不上弱水?”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朱武今儿已经领教一回,不打算再和宇文琰纠缠,只低头收拾着书案上的东西。
“这次就算了,本世子还得告诉你,你那个好学生偏就看上本世子了,非本世子不嫁。怎样,气死你!”
江书鹏看到宇文琰刚才飞扬跋扈的性子,说真的,不喜欢,很不喜欢。“弱水答应嫁给你了?”
宇文琰扬了扬头:“那当然,她可宝贝着我呢。”
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江书鹏有种被骗的感觉,以前的宇文琰也不是这样的,今儿瞧他,怎的这般张狂,赶走太监与四名抄书的乐师,他觉得是好事,可也不至让宇文琰这般模样。
宇文琰故意这样说,就是想气朱武,可落到江书鹏眼里,就变成了放浪不羁,不就是素妍应了,这宇文琰也太没个样子,走路都能横着走,看人的眼神都变了,总瞅着朱武。
朱武漫不经心地道:“弱水的眼光极高,难不成你比吴王还好?她连吴王都没看入眼,瞧得上你?”
宇文琰是来显摆的,得了好东西便恨不得让所有人知晓,他自小就是一副纨绔性子,最受不得被人打击,尤其知道朱武在背后对皇帝说了他配不上素妍的话,越发想要证明自己是很优秀的。
这种骄纵、霸道的样,他已经好几年没流露出来过,还是十四五岁时,少年轻狂,无法无天时这样过。
宇文琰道:“弱水说了,我很厉害,她就喜欢我。”
朱武摇了摇头:“病得不轻,定是在做梦。”
他也曾怀疑是梦,还被她香了一口,那感觉很真实,她说的话都很真实。她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这么温柔,越想越像是做梦。
众人懒理宇文琰,只顾着取画搬东西。
一行人回了清音轩,重新将画挂到书画室,这一番折腾又耗去不少时日。
朱武瞧着差不多,道:“江三爷,你还是该去如意堂瞧瞧,说句不中听的话,宇文琰……不是弱水的良配。”
江书鹏连吴王都认为配不上,况是宇文琰呢。
如意堂内,双方因为两年后才能迎娶素妍的事而僵持不下。
虞氏想要退让,江舜诚父子不肯,坚持要在两年后才能将素妍将入左肩王妃。
宇文琰办完了事,回到如意堂,还见众人分左右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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