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连棋艺都得再输,方才是对的。
“五局都输给我,你才觉得高兴?”
“不是,我现在才发现你比我厉害。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
“我答应过师父,会全力以赴胜你,定不会生出半承让之意。要说其他几局,是我用了心,你虽拜入本门比我早三年,可你入门八年,加起来最多不过四年时间,而我在山上的五年,却用了十二分的心,远比你学艺的时间要多。如果用八年形容,一点不为过。
山上五年,最初三年,我每日只睡三个时辰,每餐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余下的时辰,每一刻都是用心学习技能。你只得你师父一为师,而我师父除了她亲授,还有师叔与众多的师姐传授技艺,更有附庸前辈为我授艺。”
宇文琰懊恼地低头,“那场比试,我输得心服口服,武功、琴技、书法、布阵,我确实不如你。只怕这棋艺也是那日我的运气好,险胜你而已。”在她的面前,宇文琰没了信心,就连才学上的骄傲也一并没了。
那场比试,五局之中,他竟是以棋艺险胜一局,其他四局败得很惨。
素妍若无其事地道:“你勿须自谦,着实是你棋艺好。既如此,你用心习武、布阵,相信他日定有所成。其他方面,我有世外高人指点,你胜不了我。”
她不想打击宇文琰,音律、书法上,宇文琰很难胜过她。朱先生是当世名家,她自幼拜在朱武门下;又得附庸山人、白峰居士、谢文杰、玉若笙等人指点,只要她用心,定能在这些方面有所成就。
不屑她明说,宇文琰却又受打击!
“我有世外高人为伍”也不带这样炫耀的。
宇文琰很是气馁:“你让不让我活了?明知比内力,就算我再练十年,也比不过你的。还有布阵,我虽会,却不如你深谙变通之道,你……你是不想让我活了?”
越想越生气,世间真会有这种女子,样样都比他强,就连棋艺只怕也不比他差。
素妍在武功上只是平平,甚至连柳飞飞都比不过,唯独轻功学得很好。可宇文琰不晓她石刻拿大毛笔刻字隐秘,以为是她苦练武功,藏有内力。
江书鲲走了过来,笑道:“你也别生气,我记得当年,我的武功亦不如我娘子,可现在她根本打不过我,最多能接我二十五招。”
素妍挑了挑眉,冷声道:“二哥这是什么话,怎拿我们相提并论。”
江书鲲与慕容氏是夫妻,她和宇文琰可什么关系也没有。
宇文琰笑道:“那是,他们夫妻是他们夫妻,我们俩是我们俩。”
素妍冷着脸,愤愤地瞪了一眼,“谁跟你是我们俩?”侧身走过宇文琰,冷不防院门外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相爷,圣旨到!快接旨!”
素妍当即被吓了一跳。
宇文琰随势将她扶住,搂着她的腰身,“没事,没事,就是不知道规矩的奴才大喊了一声。”
想吃她豆腐,素妍用手推开宇文琰的手。“好好的,下什么圣旨呀?”
皇帝不是在他们家吗?怎么又有圣旨了?
江舜诚小心地望向皇帝,心里一阵狐疑。
素妍也一脸猜疑地望着皇帝的背影,难怪瞧着眼熟,可不就是微服的皇帝么。
此刻,皇帝正双手负后,站在一幅幅画作欣赏着。
大总管也被几幅画作给迷住了,一幅比一幅好,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许是在宫里呆了数十年缘故,是不是好东西大总管一眼便能瞧出来。
江舜诚领了儿子、孙子一大群人急匆匆地往外赶。
素妍依旧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走得慢腾腾的,心里暗自猜测着,会是什么圣旨,思来想去,也唯有飞飞和江书麟了,拍了一下巴掌,双眼放光,唤了青嬷嬷叮嘱几句。
宇文琰要跑去瞧热闹,却被左肩王伸手给拽住了,低声道:“是你与那丫头的赐婚圣旨。”
没有听错,他捏了自己一把,“真的?”
左肩王使了个眼色。
宇文琰回到书画室,佯装看画的样子,任由江家上下奔来跑去。
素妍呆在凉亭静默地等着消息。
明儿就是除夕了,居然会在现在下旨,倒也新鲜。
一定是了,一定是吴王帮忙求下了赐婚圣旨,她这一招釜底抽薪使得高,虞氏再不乐意,也不敢抗旨不遵。虽然颇有些请下圣旨压虞氏的意思,可她只想自己的六哥和柳飞飞都可以幸福。江书麟确实该找个女人过日子了,而柳飞飞她是了晓秉性、为人,定能真心对待江书麟。
青嬷嬷低声安慰道:“郡主不必担心,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素妍按捺住性子,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只见一名小厮飞快地奔过来,气喘微微地回禀:“回郡主话,打探清楚了,是赐婚圣旨。”
素妍拍拍胸口,“可是长平县主与六爷的赐婚圣旨?”
小厮回道:“是两道赐婚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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