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道:“我自然信得过你们,否则刚才就不会当着你们的面与吴王说那些话了。这里比不得边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们心里得有个数。”
两侍女应声,笑笑又信誓旦旦的保证一番,这才离去。
素妍回到得月阁,打开箱子,将自己剩下的字画都一并寻了出来。
今儿一下午,飞飞都在教白菲阵法,白菲跟素妍的时间最长,早年的白萝她们都嫁人了,白菲却留了下来,在素妍离家的日子,依旧尽心尽力的看守着得月阁,每日不厌其烦地打扫、整理。
素妍问:“白菲学得怎样?”
柳飞飞很是烦恼地挠头“真要急死我了,她的女红、厨艺比我还好,怎的学不会阵法。同样的话,我要说上好几遍,可她还是一知半解。”
白菲低着头,素妍是想教她一些本事,可她却怎么也学不会,这可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机会,心头满满都是愧意,无论她怎么用心,就是学不懂。“郡主,奴婢是不是太笨了?”
“谁说你笨,只是你入不了门,一旦有了规律,也就会了。我看师妹也不必对着纸与她讲解,带她到外面布阵,这样她许能明白些。等她会了,往后这得月阁布阵的活就交给她做。”
白芷听到这儿,满心欢喜,这是郡主要教她们侍女本事,笑道:“要不县主教我吧?”
柳飞飞看着素妍,等素妍说话。
白菲有些不高兴,说好是教她的,现在白芷又说想学。
素妍道:“行,你就一起教她们俩。她们学会,你也多个帮手。”她不想藏着掖着,教人的是柳飞飞。自己平白多了个人情。“白菲,你与白芷一起学,两个人不懂的地方相互学,这样也能学得快些。”
想了一会儿“接下来,这院里的丫头,学习的地方多了,白菲,回头你挑个机警、忠心的升为大丫头,过几日送到药铺里学习认药。”
白芷接过话。道:“郡主,要不让我去吧。”现在,白芷什么都想学。要是能学得跟柳飞飞一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素妍道:“这不行,你和白菲都得留在我身边,我还想教你们诊脉呢。”
青嬷嬷打起帘子进来,接过话道:“丫头就是丫头。郡主待你们好,那是主子仁慈,可你们几个,今儿都忘掉自己是谁了?郡主的衣服不洗,就搁在这屋里,还得我婆子找了二等丫头去洗。还有这闺阁。也不知擦拭灰尘,还是我今儿中午我来拭的……”
白菲小心地看着青嬷嬷,接过未干的衣服。转身去了回风台前,将衣服一件件晾在绳索上。
青嬷嬷轻叹着,抢先道:“郡主、县主今儿都不能帮着丫头说话,否则当真没个规矩。”
素妍没打算帮白芷说话,今儿白芷与初秋简直就要翻天了。白芷和笑笑还稍好,初秋今儿一整天瞧不见人。
柳飞飞突地忆起初秋。大声唤道:“初秋!初秋……”
白芷小声道:“过了午后,就没见她人。之前,她在府中各处闲逛,与相识的丫头说话来着。”
柳飞飞道:“你们听着,今晚她要是回来,谁也不许开门。臭丫头,得了个正八品的女官就飞上天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青嬷嬷道:“县主这般才是对的,主子就得有个主子的样,否则侍女都骑到主子头上了。”
白芷生怕素妍生她的气,忙提裙跪下“郡主,奴婢错了,请郡主责罚。”
“责罚就免了,回屋想想,自己今儿错在哪儿?明晨告诉我。”
白芷应声,转身出闺阁。
柳飞飞道:“嬷嬷,你回头帮我好好教训初秋。”
青嬷嬷心冒酸楚,几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得了皇上御赐,有了封号,赏了女官服,还能领内务府的俸禄,这是多大的荣耀,而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奴才,什么好处都没有,大管家好歹还封了个从七品的官。
“老奴可不敢教训她,如今她可是皇上御封的八品女官,整个右相府,她就是第一下人,谁敢惹她呀。”
柳飞飞被青嬷嬷一席话弄得莫妙。
青嬷嬷忙碌着抖开素妍与飞飞洗过的衣衫,转身递给了正在晾衣的白菲。
素妍低声道:“嬷嬷心里不舒服,做了一辈子下人,竟被几个丫头给比下去了。”
柳飞飞轻呼声“师姐”继而问道:“可这正八品的女官是皇上御赐的,事先连我们都没得到风声。”
“这事你别管,我来劝嬷嬷。”素妍打发了柳飞飞回自个屋里。
青嬷嬷与白菲晾完衣服,素妍拿出剩下的字画,一张又一张地瞧着,在自己的画作前停了下来,取了画笔,忆起那些特殊的颜料还搁在江舜诚那儿。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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