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皇帝是想将江小姐许给某位皇子、皇孙。这样的女子,武能安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是人品、容貌也是极好的,哪家不念着,却不是寻常人家能宵想的。
二太太微微一笑,温和地看着玉臻,“你是如何回话的?”
曹玉臻垂着头,暗自审视着老太太与大太太的表情,道:“我对她说,时至年关,府中家事繁忙,等过了年,再作计较。”
老太太睁开双眸,慈爱而宠溺地看着曹玉臻:“如此回话很好,有进退的余地。”
“是!”
老太太抬了抬手臂,“今儿乏了,大太太、三太太退下吧。”
两房媳妇起身告退,老太太却没让曹玉臻母子退去。
待人走远,曹玉媚告退回屋。
老太太道:“以我孙儿的才貌,就算配个公主也是绰绰有余的。”
二太太不无遗憾地道,“江五怎的去了江南,否则有他帮忙,臻儿与江小姐许能成事。”
“一族兴旺,除了丰厚的嫁妆,还得看一个女子的才德。右相夫人是个旺家的女人,她嫁了江右相,虽说性子泼辣了一些,看她生养的几个儿子,再看她舍弃嫁妆助夫打理前程,便是多少女人都做不到的事。”老太太顿了一下,“咱们曹家能否光耀门楣,希望可都全寄在孙儿身上了。珊瑚郡主虽好,只能给曹家带来丰厚的嫁妆,却无旺夫旺族的才能。”
曹玉臻垂下眼帘,面露遗憾地轻叹一声。
二太太问道:“你到底哪里开罪了江小姐,为甚她不曾正眼瞧你?”
曹玉臻茫然不知,思来想去,也只在右相府里偶然见过她一面,并无交集、接触,何谈开罪。
老太太问:“这半年,皇城多有珊瑚郡主的诗词传出,真是她写的么?”
曹玉臻垂着脑袋,一副为难的样子。
二太太道:“有甚话,在我与你祖母面前,你直言便是。”
曹玉臻又轻叹一声,“孙儿派人打听过了,那些诗词皆是珊瑚郡主提前花重金令人写下的。事先背熟,待到了宴会之时,再出口诵出。”
老太太与二太太交换眼神,没想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为了搏取虚名,居然花重金找人代笔,还说是自己写的诗词,为的就是赢得一个才女的名声。
老太太似一早就在猜测、意料之中,“一个泼辣的女子,是写不出如此情感细腻、温婉如水的诗作。哼哼……”不知是不屑,还是别有用意。
二太太道:“只是媳妇不明白,身为郡主,又是皇亲国戚,她这么做有何用意?”
“玉臻才貌双全,看中他的官家小姐比比皆是。珊瑚郡主这么做,无非是想赢得才女之名,好让世人以为,她配得上玉臻。”老太太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姿式,“珊瑚的品行若与江小姐相比,真是落了一大截。”
二太太点头赞同,“江小姐本为岭雪居士,却在人前隐藏身份,暗敛才华,这等不为名利身折的性子,更令人敬重,便是许多男儿也是做不到的。”
江素妍是岭雪居士这个秘密,是江书麒私下告诉曹玉臻的,那时江书麒喝得有几分醉意,言说“你若讨要附庸山人的墨宝着实难了些,若要岭雪居士的,倒也容易。”曹玉臻当时追问“这是为何?”不想江书麒甚神秘地拉着他,在他耳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岭雪居士是我妹妹。”
老太太道:“皇城各大世家名门,挑选当家媳妇,除了人品,最重要的便是此人需懂取舍、进退。从此事可以瞧出,江小姐是个懂得取舍之人,这样的女子,一旦得她相助,便是倾尽一切。”
曹玉臻认同母亲与祖母所言,他自小便知道,身上担负的整个家族的兴衰落荣辱。咬咬双唇,握着的拳头舒展开来:“孙儿会用心。”
老太太道:“若真能迎娶江小姐,不仅于你前程有益,就是咱们整个曹家复兴有望。像这样能担风浪的女子世间不多,你可得多用些心才好。”
曹玉臻点头道:“孙儿通过朋友认识了平西候的长子,约了他明儿去六福楼吃酒,正好与他说话。”
素妍此刻不晓,前世是她爱上曹玉臻,今生曹玉臻盯上她,亦然非得不可。
江书鹏在回静澜院的路上又开解了何氏几句,叫她不要对世子之位心怀他意,他会给她挣份荣耀回来。
可何氏想到,那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为什么就落到大房了,就因大房是嫡长子,比她的丈夫早几年从虞氏肚子里钻出来。
江书鹏道:“别再多想了,有时间多帮大嫂打理府中事务,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绣房那边没完成的活你亦多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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