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素妍不是让柳飞飞带信去了,他跟着急什么呀?“六哥不是知道的么?”
“柳飞飞一回大营,找不到你,就急红眼了,带着几个丫头四处寻人,可硬是没人瞧见你们回大营,以为你在半道上被西歧人给劫了。刚才,陪着你六哥又去胡杨林了。”
以柳飞飞的性子,看不到她,指不定会急得六神无主。
“二嫂派个人与她们说一声,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飞飞是个沉得住气的,与她说一声就行了。那几个丫头就不用说了,你只需带了飞飞来这儿见我就成。”
慕容氏寻了五少爷江传达来,派他骑马出营寻柳飞飞。
柳飞飞看着烟雾越来越浓的胡杨林,不敢进去,她是知晓厉害的,几个人站在入口处,只见里面一片白雾。
江书鲲问:“小妹是入阵还是去哪儿了?”
柳飞飞哭丧着脸:“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让我去帮六哥的忙。可我们的仗都打完,那两千多名西歧人,要么逃入阵里,要么死了,也只留了几个活口让他们回西歧大营报信,可是……师姐应该不会再入阵啊。”
白芫此刻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县主不见了,大营里也没人,营门的卫兵都问过了,就没见她和随行的护卫回营。我们小营里也没人,去哪儿了?”
白芷满是忧色:“当初太太、大爷让我们跟来,就是侍候县主的。县主不见了,我们却好好的……”
那她们做丫头的就是不忠,是失职,指定会被世人臭骂。
柳飞飞越想越不是滋味,对着胡杨林,大喊:“师姐,你是不是在里面啊。师姐!师姐……”
声音久久回荡在胡杨林的上空,柳飞飞骑着马,沿着外围兜了大半圈,几个丫头也跟在后面唤人。
被困在阵中的西歧将士,听到声音,想寻声而行,可没走几步,又觉那声音是从另一发传来的,在迷雾重重的山林里,行了一截,蓦然之间,方才发现彼此又兜回了原处。
五少爷江传达骑马奔近,抱拳对柳飞飞道:“柳姑姑,我娘叫你去她小帐,有要事找你。”
柳飞飞心下一沉,“是我师姐有下落了?”转而又想,素妍怎么可能回帐呢,就连与她同行的六名护卫都没了踪影,说不准一道入了阵,要么就是被人捉了去。
瘸军师、四皇子亲自出动,一定是冲着她师姐来的,他们就是要害她。
“柳姑姑无论如何也要去。”
柳飞飞低应一声,对丫头道:“你们再沿着外面跑一圈,如果县主在里面,听到你们叫她,一定会应的。记住了,不要入阵,连我也不敢进去的。”
几个丫头虽然会使长枪,可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与凶悍的西歧人对恃,之前一战,有不少西歧将士就退到阵中去了。虽然明知阵中凶险,他们宁愿入阵,也不愿送死。
江书麟想到是自己唤了柳飞飞等人摘果子,将士们才会中毒,素妍亦才会入胡杨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现在素妍没了踪影,他身为兄长,自得寻她。
江书鲲觉得有些古怪,叮嘱了几句,跟着柳飞飞回了大营。
柳飞飞满心迷糊,就似有人抽走了三魂六魄,一心都是没了去向的素妍。
心里烦啊!
从未有过的烦闷。
师姐是她最亲近的人,要是连师姐也没出息,她可真的是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柳飞飞就想哭,只觉得一阵恐惧、害怕。
进入江书鲲夫妇的小帐,一挑帘子,就看到案前坐着个黑脸少年,正坐在案前用食,江书鲲看看慕容氏,眼里有怒火在乱窜,正待发作,却听柳飞飞惊唤“师姐!”抱住素妍就失声哭了起来。
“师姐,你怎么回营的?还这身打扮,你要吓死我了,呜呜……我快被吓死了,以为你又进了胡杨林……”
这个是他小妹?江书鲲看着素妍,很快,他回过神来,听宇文琰说过,他在山上看到的就是一个黑丫头,相貌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原来她就是用这招,骗得宇文琰不知道同门学艺的弱水是江素妍。
她伸出小手,轻拍着柳飞飞的后背:“真是个傻姑娘!唉,我不是与你说了要用计的么,自然得骗着所有人,说我被四皇子、瘸军师劫持在阵中,生死未卜!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以强示弱,掩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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