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麟听着耳畔那震天的吼歌声:“这样也能睡得着。”
初秋指了指耳朵:“塞着棉huā呢,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听不见。”
带走丫头们,她们不用在帐里进进出出,素妍也能瞧得安稳。
江书麟又问:“琰世子,去是不去?不去我们可走了。”
宇文琰肯定地摇头,他才不要去凑这热闹,他昨儿想了一宿的正事呀,她怎么还睡呢,他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江书麟带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吵吵嚷嚷出了大营,往西边的胡杨林去,进了胡杨林就看到好几棵不知是人栽还是野生的苹果树、枣树,沉甸甸的枣子挂满了枝桠,苹果树的高处还有红得透人的果子,比旁处的又大又亮。
在林间传出女人们的说话声,初秋惊呼一声,歪头细瞧:“是伙房的厨娘,这么快连她们也知道有苹果、红枣了?”
笑笑道:“你别忘了,营中厨娘里,有好些都是当地人,哪里有几棵胡杨树可是清楚得很。”
柳飞飞拿出布袋子“昨晚,谁说会爬树来着,快上去摘大的,小的也摘些,酿果子酒小的也能用上。”
树上红通通的苹果映在江书麟的眼里,仿佛是柳飞飞都红扑扑的脸蛋,那顶上红得发亮的枣子就跟她的嘴巴一样。
这么一想,他小心地看着柳飞飞,却见她恍若无事地指挥着丫头们摘苹果、摘枣子,而江书麟就变成了免费的搬运工,得把这些东西用布袋带回营帐。先是给营医帐送了两袋子的苹果、枣子,给伤病将士们尝尝鲜,大家也顾不得清洗,用手擦擦就这样啃食起来。
当他第二次运着野果回小帐时,却见宇文琰还在外面站着。似有些焦急。
白芷在帐帘外搭了根小凳,坐在太阳底下做针线活,对于一边站着的宇文琰仿佛没有瞧见一般。
江书麟道:“飞飞说,把这两袋子果子倒在小帐里,挑了大的来吃,小的用来酿果子酒。”
白芷道:“这果子酒也不是一两日就能酿好的,还得找好些大坛子呢。这里的果子又小又涩,酿出来的酒也不好喝。还不如分给各营将士,让他们也吃些。他们也怪不容易的,平日出不得营门。明知那片林子有果子,也不得出去摘。”
江书麟道:“谁说没人摘了,各营伙房的厨娘今儿一早都去了。拿盆的、带筐的,那林子的人没有一千亦有好几百了,瞧这样子,只怕用不了多久,林子里的果子就给摘了个干净。”
白芷抱着袋子。倒完了果子,将空布袋递给了江书麟。
江书麟问:“白芷,县主没事吧?都快辰时了,怎还没醒?”
不就是多睡了一会儿,宇文琰这样问,连江书麟也如此问了。这都怪宇文琰。好好的拿什么文书来给素妍,还让她帮忙修改,这才睡得晚了。
“六爷放心。县主好好儿的。昨日事太多,有些累了,总得多睡一会儿。”
江书麟确认无事,这才骑马再出了营帐,一上午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跑。也不知跑了多少趟。
宇文琰已经跑了三回,还是没见素妍起来。便去了校场转了一遍,将士们都云集在校场,吃醉酒的,还有几个继续睡着。
两名营医神色慌张地进了校场,走向杨元帅与左肩王:“禀元帅,出大事了。”
二人都系着灰麻色的围裙,裙上依昔有斑驳血迹,有以前未洗净的,亦有新的。
营医甲道:“营医帐的伤病将士,腹疼如绞,有几个疼得大汗淋漓,小人诊断过了,症状似中毒。”
营医乙又道:“刚才从其他几营亦有腹疼的将士来瞧病,症状亦是一样的。”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素妍的耳里,她还想继续睡觉,却被白芷给推攘醒了,问:“什么事?”
白芷的嘴巴一张一合,方才忆起耳里塞了棉huā。
白芷神色焦虑:“县主快去营医帐里瞧瞧,有好些将士腹痛如绞。”
素妍翻身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衫,脸就只用了湿帕子一擦,头发亦是简单地挽了一下。
营医帐里,几乎所有的伤病将士都捧在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乱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出。
素妍蹲下身子,给其中一人诊脉,过了片刻,再给另二人诊脉,连诊三人,诊状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中毒了!”
“中……中毒?”营医丙望着其他几名营医,突然回过神来“想起来了,早上的时候,江将军送来了两袋山果,每人都吃了几个。”
素妍左右看了一眼,有将士的脸色巨变,变得苍白无色“来人,马上传令各营,所有人都不得食用果子,尤其是从胡杨林摘回来的,绝不能吃。”
当即有人火速去传令各处。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