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香灵听见他为自己求情,眼睛一亮,推开婆子奔了过来,满目柔情地望着曹玉臻。
明明瞧在眼里,是这般的厌恶,可曹玉臻还是继续道:“她不能做我的妻室,我愿意在在娶妻之后抬她入门为贵妾。”
妾,他说许她贵妾的名份。
曹大太太一脸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胡香灵却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又悲又喜,悲的是,明明他的妻,却只能做他的妾。喜的是,这样的结局,却好过被曹家退亲,被人议论是非。即便是妾,她亦是有婆家、有夫君的人。
曹大太太道:“此事,你与你母亲、老太太商量过么?且不说旁的,就算你将来要娶的妻子,她会同意你抬胡三小姐入府为妾?”
曹玉臻的父亲是曹家三房儿子里最有出息,只可惜是个薄命的,数年前在任上患了重病,竟撒手人寰,留下二房的孤儿寡母。
他妻子的人选没了下落,却先有了一个贵妾的人选,只等先娶妻,再纳妾。
曹玉臻回家看着一边愣着的胡香灵:“胡三小姐,你只能为妾了,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意,我自不会强迫于你。”
多想她说不愿意,至少这样他往后就不会为难了。
他是曹玉臻,他要在皇城树立自己的声名,即便未婚妻失节,可他没有抛弃她,还许她贵妾的身份,这,就是曹玉臻要做的。如若胡香灵反对,但因他已出口的话,世人还是会认为他有情有义。
胡香灵酸海翻波,还能说不么,她在胡府早已经没了地位,就是她的妹妹,正巴巴地想要强夺她的良缘。“我都听曹公子的。”
她,到底是个世俗女子,也骄傲不起来。
骄傲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胡香灵很明白,自己没有骄傲的资本。
曹大太太换回了庚帖,也取回了昔日订亲时的信物,曹玉臻从指上取下玉石扳指,递与胡香灵,道:“这当是我今日许你为贵妾的信物,你好好收下。待我娶妻之后,再择了吉日抬你入门。”
这种委屈,这份羞辱,丝丝纠缠,如浪翻滚,如洪奔涌,唯有胡香灵方才明了这其间繁复的滋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奔出眼眶,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曹玉臻本是厌恶她的,可此刻看到柔弱的、无助的她,竟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低声道:“在这之前你好好保重。”
曹大太太吐了口气,总算是顺利退亲了,起身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府了。”
胡香灵泪眼朦胧,望着曹玉臻的背影,大声道:“曹公子,我会等着你。”
胡刘氏一脸寒霜地坐在八仙桌前,看着托盘里的庚帖,还有那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拾起庚帖,用力甩砸到胡香灵的脸上:“你这般做,可曾想过四姐儿、五姐儿?把胡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既已失节,你还活着做什么,为什么不死个干净,你能自己做主,怎么刚才不索性跟了曹公子去?”
胡香菊与胡香兰都过来了,看着发怒的胡刘氏,再看着胡香灵,心下疑惑,却不敢多问。胡香菊看着胡香灵的脸,越发的憎恶,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旁人也不会担心自己和胡香灵一样。
“真是好本事,被人退亲,也能厚颜讨个贵妾来做。”
胡香兰问道:“娘,出了什么事,扫把星怎么变成贵妾了?”
“四姐儿、五姐儿,你们瞧瞧,你们这位三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人家真是厉害,当着为娘的面,就能勾搭上曹公子,妻做不成,就做曹公子的贵妾。”
姐妹二人很是惊诧,但这事儿又不像是假的。
胡香灵咬咬双唇:“在这皇城里,指不定会有多少女子想跟曹公子做妾都不够格呢?有人送上门去,他还不屑多看一眼。”
胡香菊听她话里有话,捏着拳头:“三姐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以为我不成了,你就想替我。就凭你……”
胡香菊咬碎银牙,啐了一口,“你且等着,改日母亲定为我寻个好的。”
胡香灵顿时大笑起来,“昨儿去刘府,难道没寻上好的吗?庶女配庶子,倒还真是天生的良配呀。”说完,越发张狂地大笑起来。
“你……你……”胡香菊终是忍住了,昨日她去了刘府,在那边看到好多刘家的子孙,从十五岁到二十岁不等,他们看着她的目光,都古怪得很。
昨夜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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