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女人间的算计,有他母亲的谋划,什么处处为他,舒太妃做的不过是为舒家,为她自己罢了。
吴王舒了口气,道:“奶娘挑几个精干的人,去城南别院拾掇一下,我从宫里出来后就搬到城南别院去,你、钟一鸣、小五子还有其他人你看着挑上一些。”
花嬷嬷微愣:“殿下……”
吴王双手负后,面容上是道不出的失望,“母妃此次做得太过,她既要闹腾,便将吴王府留与她罢。我们到城南别院躲躲清静。”
花嬷嬷应声,退下收拾出门的行李。
吴王整衣蟠龙白袍,带着几名侍卫,骑马前往皇宫,一路上,想到昨晚的事就郁闷得紧。他讨厌这样的算计,当他是什么,一个下药,一个就扮成艺伎爬上他的床,一个个都用尽了心思。
朝会之后,吴王前往御书房给皇帝请安。
皇帝坐在龙案前,细细地端祥着吴王,“拉着一张脸,遇上不顺心的事了?”
在吴王回皇城次日,皇帝已经私下将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看着面前这个与昔日乾明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又有他昔日挚爱女人相似的地方,皇帝心中五味陈杂。
吴王缓缓抬头,迎接着皇帝探究而略带责备的目光:“皇祖父,孙儿觉得很羞耻。母妃趁孙儿不在皇城,居然自作主张纳娶两名侧妃入府。就在昨夜,她们一个给孙儿下合欢散,一个就扮成府中艺伎爬上孙儿的床……”
他自幼无父,皇帝便亲自调教,可因国事繁重能教授吴王的机会也甚是有限。皇帝看着一边的大总管,问:“若在宫里,对于不守规矩、敢算计皇帝的妃嫔如何处置?”
可以勾引,可以用些小心眼,除非皇帝自己愿意,没人敢对皇帝下药,什么药也不行,更不能冒着另一个人的身份,爬上皇帝的床,那就是欺君之罪。
大总管答道:“轻则降黜,重则赐死!”
吴王暗自猜测起皇帝的用意,整个人呆在大殿中央。
皇帝似个没事人,平静如常,轻叹道:“堂堂皇嫡长孙,竟被两个女人闹得如此模样,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你且说说,如何处置?”
吴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舒氏下药孙儿,罪当被废,遣往尼姑庵静修。许氏扮成旁人,爬上孙儿的床,犯有欺骗之罪,应休弃退返许家。”
狠!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一个送往尼姑庵,一个要休弃回娘家,这可是被要了她们的命更狠。
皇帝的面容顿时风生水起,吴王所做的一切,都只因一个江素妍。
将两个新娶的两名侧妃打发掉,还不是想为江素妍做到唯她一人。
他越是如此,皇帝越是不同意。其实,倘若没有江素妍那番话,皇帝不否认,江素妍是所有人选里,最适合做吴王妃的女子。一,她有才华;二,她能襄助吴王。但身为皇帝,不可能一生只宠一个女子,这需要平衡朝堂的势力,运行权势,而皇帝的女人最忌的是妒。
皇帝微微一笑:“送往尼姑庵、休弃返回娘家,太重了些。来人,传朕旨意,令舒、许二人禁足半年,即日起不许踏出院门半步。传谕于贤妃,让她在上次各家遴选的大家闺秀里挑出三位女子赐予吴王为妾,从后宫挑出五名年轻美貌的宫娥一会儿送入吴王府服侍吴王。”
非但没把府里的女人赶走,一下子还弄回去更多的女人。
吴王深深一拜:“请皇祖父收回成命!”
“你府中的侧妃不贤,难道朕为你另赐不行么?”
“皇祖父知道,孙儿心中早有一人,就算千娇百媚,再也入不得孙儿的眼。如若皇祖父当真要赐,从今往后,孙儿不回吴王府便是。还请皇祖父莫要为难孙儿!”
皇帝要赐,他可以拒绝,要他什么也不说,他做不到。
早知如此,就不要过来说府里的烦心事,直接由他出面处理,赶走许、舒二人,还能闹出什么花样。
皇帝明白,不能逼他太甚,否则吴王是会说到做到的,微微一笑,道:“罢了。”令左右止住了要去传谕的人,皇帝口谕自来说一不二,但在吴王这里却是个例外,因为他是先皇后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皇帝对他总有些不同。
吴王问道:“听说西北那边打了大胜仗,大破螃蟹阵,还活捉了七万西歧将士。”
皇帝笑道:“真没想到,安西县主心有妙策,这不,杨元帅犯愁了,说七万人每日的粮食就得耗掉不少,上折请问如何处置,又说先派了众人去修巩城墙,还想向朝廷要粮食种子,将百姓们荒下的地里种下粮食,就由这批俘虏去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