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哥,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还有,我也想六哥了,想去看看他……”一转身,进了如意堂。
柳飞飞拉着素妍:“师姐,我下山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突地,从花厅里传出虞氏的嚎啕大哭声:“哪是赏赐江家,分明是要我的命,给我女儿一个安西县主,就要她去西北战场。江舜诚,你是干什么的,这种事你也能答应……”
素妍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虞氏闭着眼睛,这回是真的在哭,素妍也哇哇大叫:“我的娘啊!二哥一家、还有六哥在西北啊!都是你的骨血啊,我要不去,他们啥时候能回皇城……我的娘啊……”
虞氏睁开眼睛,见女儿比她还能嚎,立时伸手骂道:“臭丫头,我心心为你,还当热闹瞧。”
“娘说得对,皇上圣旨已下,要敢不遵,就是会给江家惹来灭门之祸。娘在这个时候居然哭闹出来,就不怕被心怀叵测之人奏报给皇上?”素妍压低嗓门,“对面街上住的是谁,难道娘忘了。”
“娘还真是,就会给爹惹乱,你要哭闹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去西北是做军师,又不是带兵打仗。再说,二哥、六哥都在那里,他们也会护着我。皇上说了,等我离开皇城的时候,他会派大内侍卫保护我。”
她拿出帕子,给虞氏擦出眼泪,“娘最是通情达理,最乖了哦,不要哭,不要哭,到时候打了胜仗我们就回来了。”
素妍冲柳飞飞使了个眼色,道:“师妹,你告诉太太,我在山上的时候布阵学得如何?”闪了闪眼睛。
柳飞飞会意,这是要她夸张:“伯母,你真的不用担心。师姐在山上,曾与人比试阵法,那可是第一的,宇文琰那家伙,看了师姐布的阵,立时就低头认输了。师姐压根就没把西歧皇子拖把放在眼里,拖把的师父尚未恩准下山,拖把就偷跑离开师门。但凡能得师父恩准下山者,皆是学业成功的。他根本不是师姐的对手,否则那么多将军也不会保举师姐了。”
吹牛不花成本的呀,这是不是太能吹了?
柳飞飞犯迷糊,但见素妍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真的?”虞氏止住哭泣。
素妍道:“娘就放心吧,女儿此去,尽快早些回来。等我回来,再多陪爹娘几年。”
虞氏呢喃道:“要是将你嫁到别人家,为娘还真不放心。唉,没有你在,娘这心里空落落的。”
“我去了二哥那里,会经常给娘写信的。娘别为我担心,要养得白白胖胖的,说不准明年就能给我添个***……”
虞氏伸手给她一个爆栗:“没大没小,你也不想想娘多大年纪。当年为了生下,险些连命都没了,三月初一摔了一跤,你爹和大哥吓得连夜入宫请太医,原以为就要生了,没想太医那几根银针下去,居然保住了。”
前世的她,也曾听虞氏说过此事,是在三月初一的黄昏出生的。太医到时,她已经生下来了,因是早产,打小身体就弱,而虞氏也险些丢了命。生下素妍后,见是女儿,虞氏心满意足,服了绝孕汤药。
这世,江舜诚居然很快请回了太医,成功替虞氏保住了胎。可到底是动了胎气,接连两三天,虞氏都觉得肚子疼,直至三月初三的辰时这才发作,临到正午,素妍就出生了。依然是身体弱,但有太医帮忙调养,长到六岁时,也一天比一天壮实,寻常不生病,一生病就能把虞氏吓个半死。
虞氏被素妍哄得宽了心,可想到女儿要离开,虞氏叹息一声:“皇上可说什么时候离开?”
江舜诚道:“三月初三是妍儿十五岁的生辰,又是及笄之龄,我已求了皇上宽限几日,等过了这日再离开。”
虞氏道:“妍儿的及笄礼可是大事,大儿媳这几**可得多上些心,到时候多请几位太太、小姐过来观礼,与咱们交好的都得请,一定要热热闹闹地给妍儿办这个及笄礼。”
“娘,不用办得这么隆重,只要有娘和嫂嫂们、师妹给我庆贺,我就满足了。”
“这可是大事,当初给飞飞办及笄礼,咱们家没好意思请客,担心别人说闲话。可这次不同,你赐封为安西县主,如今算是诰命在身,这样操办是为了给你庆贺,到时候不请交好几家来坐坐,大家又要说不懂规矩了,女儿赐封都不庆贺,且不让人笑话。”
素妍看中柳飞飞,生怕飞飞多心才会有此顾虑,可这次是为了庆贺她晋封为安西县主,又正逢十五岁生辰,更得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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