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师妹对棋一回,已经坚持一个月了。可最近几日,每天中午,殷师伯竟自己跑去找弱水师妹。
还有,每隔两日,弱水师妹就去后山。由鬼谷村旁边住的那个老书生、就是住鬼谷村后山林子庸居里的那人,由他亲自教授弱水师妹。他们是何时认识庸老头的,无人知晓。
还有,雷霆子师叔几日就此事卜了一卦,他说……”
年轻弟子将打探来的消息细细地说与佐怒天、叶琰知晓。
“说这一回,弱水师妹会胜。”
佐怒天怒骂:“乌鸦嘴!”居然在这个时候添乱。“就凭她的琴艺,哼!再厉害,到底比叶琰晚入门三年,而三年也能学到太多东西。她以为,叶琰每年只半年在鬼谷宫,她就能胜了,连个字都写不好的人,岂不让人笑话。”
殷道长、庸书生都在教授弱水,佐怒天不由讷闷,他们是何时认识弱水的?
年轻弟子低垂着头,缓缓抬首,道:“不仅是雷霆子师叔这么说,其他一些会占卜的师兄弟,也是这么说的。”
佐怒天长身而立:“五绝和邱春华一直梦想与本门男弟子有同等的身份,她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成不了大事。到时候,贫道就让她们输得心服口服。这回要是输了,邱春华门下年满十六的女弟子,都得乖乖嫁到鬼谷村去,替我鬼谷宫繁诞子嗣。”
叶琰打起布帘,从偏堂出来,唤了声:“师父。”
“琴艺上,你不能胜过弱水,就不练了。武功与书法同往常一样练习,弱水再练十年也未必能胜得过你。棋艺和兵法布阵得用些心,五绝和邱春华一定会倾尽所学尽数相授,咱们不能输给她。”佐怒天细细地回想着,“南长老和殷师弟居然都在襄助弱水,一个江南富商的女儿,也值得他们如此?”
年轻弟子又想到了其他,道:“这三个月来,弱水师妹每日都会看医书,有时候还在捣腾草药。小晴师妹与柳师妹还经常过去帮忙,听说制了一些药丸子。前几日,有人感了暑热,还是吃弱水师妹的药丸康复的。
两日前,小蝶师妹带人下了趟山,说是去城里做夏天的新衣,可我看到小蝶师妹与成衣铺的掌柜娘子说了好久的话,还给了她们一封信,之后掌柜娘子就去了驿馆。我找人打听过,每个月小蝶师妹都会去城里两次,每次都会去找掌柜娘子。
小蝶师妹回来后,弱水师妹、小晴师妹、柳师妹等人就开始制造大量的药丸……”
叶琰听罢,思忖片刻,道:“弱水是江南富商的女儿,难不成她制药丸要送到江南去贩卖?”
又觉这个可能不大。
难怪这些天总闻到一股子药味,竟是她们在捣腾药。
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比试,可她们还有心思制药丸,这一切都显得极为怪异。
现在,佐怒天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可究竟是哪儿呢?他不由得想到了叶琰的真实身份,同时亦想到了赵伯拓。突地问道:“你有下山过,近日外面可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