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们两个是何等的关系?我还用得着来巴巴的拷问你?”王熙凤挥了挥手,等屋里的丫头都退了出去,只有她们两人了才将一个荷包放到她手上“给,收好了,别见天惦记着我拿着你的荷包会如何如何,你也不想想我同你好还能去害你?这东西还到你手上,你且安心了,大夫说你这病放宽心了静养才能好,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养病要紧!”
凤姐这一番话说的秦可卿直掉了眼泪下来,拉着凤姐的手哽咽道“好婶子,你叫我如何谢你才好呢!”
“瞧你说的有什么谢不谢的,多大点事,自你来了这个家我就同你最好,虽说隔房隔辈的可我们两个有什么话说不得,我没空送来你早就该去同我要去,何苦为难病了自己?”凤姐假装不知道这玉佩上面的玄机,只字不题那玉佩是何来历之类的话。
秦氏拉着凤姐儿的手,勉强笑道:“说来这都是我没福份。原想着我这样的身份能嫁到这样的人家是高攀了,长辈们当我同自己的女儿似的对待。
婶娘的侄儿虽说年轻,却也是他敬我,我敬他,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就是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除了婶子倒不用说了,别人也没有不疼我的,没有哪人不和我好的。哪知道这事事都没有个十全十美的,我。。。。。”
说着又哭了起来,握着凤姐的手硬咽道“这玉佩是怎么个来历我不说婶子也能猜到个七八分的,如今出了这种事可让我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虽说是他逼着我让我没了这个脸,可我若是个刚强的就应该一根绳子吊死在大树上,而不是这么苟活于世。这如今得了这个病,也算是老天有眼替我这个没胆没用的人结果了自己,我自想着,未必熬的过年去呢。若婶子真心疼我,还求你将这事瞒上一瞒,我来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一定还了婶子这份恩情。”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若我说你就应该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想,不就是一块玉佩吗?还给他不就得了,纵然他不收你就扔了总之不叫人瞧见这事就过去了。”凤姐心中暗叹,没想到自己猜测的事竟然是真的,这府里传的风言风语她也曾听过,就那天那焦大还在门口骂来着,她一直以为是下边的人胡说的,没想到竟然那珍大哥哥还有这个胆子?可见是个没有人伦的混蛋,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不放过,也难怪蓉哥儿媳妇说没脸活在这世上。
“婶子哪里了解这里面的事,我若是能扔早就扔了,何苦还提心吊胆的天天放在身上?他拿着我的钗子要用这个去换,哄着我去天香楼找他换,没想到他。。。现在我还哪里敢去单独见他?这东西扔不得藏不住,我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所以这玉佩落到王熙凤手里,她才没急着去要,左右已经是这样,不会有更坏的情况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罢了!
王熙凤心里一惊,心说还好她没同别人说这事,也好还没有将这块玉自己留下来当出去,不然岂不是连她都惹了一身的腥?
想起贾蓉今儿的表现就问她“蓉儿哥可是知道这事?我瞧着他怎么不太对劲?说话也是怪怪的?”
“这府里自来就有那些风言风语的怪话,之前那焦大还当着他的面骂呢,索性以前还有人传他同贾蔷如何如何,为了要避嫌疑,让他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我们爷一直同蔷哥儿要好,为了这事着实恼了一阵子,所以刚开始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可自打我病了他又请医又送药的比谁都上心,弄得我们爷瞧我的眼神怪怪的,我。。唉!”秦可卿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凤姐此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劝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是个死局,很难解开。
两人相对无言正沉默着就听见外头贾蓉的声音“你们怎么都在外头站着不到屋里伺候着?”
说罢进来给凤姐行了个礼说道“原来婶子同她说瞧瞧话呢,我还说怎么丫头们都在外头守着呢!”
凤姐正要答话见宝玉跟在后面,正瞧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发呆,边笑着搭话道“宝兄弟瞧什么瞧得这么认真?怎么不在前头听戏到这儿来了?”
“宝叔叔也说要来瞧瞧她,太太们劝了劝不住,只好让我领着来了。”贾蓉说罢回头招呼小丫头们“还不去给宝叔叔和婶子上茶来!婶子坐了有好一会了怎么连杯茶都不知道上?”
“是我们娘们儿间说话,不愿意让她们在这儿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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