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又没做那亏心事自是不怕的。”茜雪拉下紫鹃的手,“论里说我们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她和可人都是外边来的,关系自然是要比我们近一些,可你瞧可人病了。就是不在一处当差的你们还常去看看,关照一二,她可曾去过一次?怎么是心虚怕见人,还是怕被过了病气去?还有那个跟屁虫媚人,她们一块买进来又一起长到这么大一处当差,结果她不同可人那般的人物好,偏去巴结着袭人那个。。。算了,不说了,说了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行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可人不平。可是眼下她在老太太,太太面前都得脸。你们又都在宝玉房里当差,总是和她计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鸳鸯拉着茜雪的手小声说道,“我知道我们这种家生子自然是不用怕她一个外来的,可一处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总是白眼黑眼的让主子瞧见了也不像!”
“哼,我对她好声好气她就不挤兑我了?瞧着吧,她先把可人弄走了,下一步就要对付我了,回头在把我赶出去,这屋里可就真是她的天下了。”茜雪冷哼一声,“你们也不用替她说好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茜雪见紫鹃、鸳鸯两个不吱声,想了想又说,“我也不是在背后挑拨你们不理她,我只叮嘱你们一声小心着她点。她那人瞧着厚道可实际怎么样你们心中也要有个数。就说可人这件事,我三婶在夫人那院里住着,那夜瞧得真真的她去了夫人屋里,说了什么不知道,可回来夫人就将可人叫过去狠狠骂了一顿,还在外头罚跪了一个时辰。她又羞又恼加上受了点寒就这么病了。第二天夫人就将管事的权力都交给了袭人,这里面若是没她什么事就见鬼了!哼!姐妹一场我只和你们这么多,信不信全在你们。”
“好了,你也别气,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你了?我们自打出生起就在一处玩着,不信你还能信她们外来的?你也忒多心了。”紫鹃见茜雪生气忙劝。
鸳鸯也在一旁说,“可不是吗?我们没说什么你到是气上了,不过是面子情罢了,不然还能真撕破了脸和她闹?值当的不?如今你们宝玉屋里的大丫头们,媚人铁定是同她一伙的了,就是别人不偏不向你们也是二比一不是。你也消消气,说正经的要紧。我们去找金钏她们几人商量一下,看每人出多钱合适早点把这事定下吧!”
虽说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可也瞒不过屋里的黛玉七七。黛玉见三人出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瞧了瞧七七说道,“既然我们知道了,你也送几两银子过去,瞧着紫鹃的份上,当是成全一份心意吧!”
七七见黛玉情绪不好,晓得她怕是想起了过世的贾敏和墨玉,于是上前开玩笑似的说道,“姑娘还说我是散财童子呢?瞧瞧,难道你就不是散财的菩萨?以后呀,我们谁也别笑话谁?”
“就你嘴甜行了吧?”两人说笑了几句就将这事茬过去了,毕竟只是听过名字不曾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听闻只是微微感叹一番,并没有太多感伤的情绪在里面!
“早知道还不如让你画一幅烟雨残荷图,一定比这幅更美一些!”
黛玉边拓着花样子边和七七提着意见,她是比较喜欢那种小资情调的,可七七不喜欢。最是讨厌好好的人没事就悲秋伤春的,无病呻吟。在她看来那就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太无聊了,让她们去种几天地收一季秋就不会这么没事闲得瞎得瑟了。
一听黛玉这么说,七七立马回嘴,“那残荷有什么好看的?一听就败兴的很。哪有我画得这喜庆?瞧着就舒服,再说了,姑娘不也说这是夫人最喜欢的画吗?可见我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你有理,有理什么时候都最有理。我不过随口一说,你瞧你。”黛玉撇了七七一眼,将手中的东西一丢,“你来拓吧!我还懒得弄了呢!”
“我来就我来。”七七走过去接着工作,边忙还边说,“瞧见了没?我打算在这里用叠绣,这样会出来层次感。还有这里要用漏针的做法。。对了,姑娘说选种什么样的白色的料子,才能在阳光下折射出水状的纹理来?”
“一会打开箱笼找找,比比瞧瞧不就知道哪种好了,你现在让我说,我哪里说得上来?你只选了水波的纹理出来,那烟雨的感觉又怎么办?”黛玉被七七一说,也来了兴致,凑过来边看七七拓样子,边和她商量起怎么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