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文人,只当这种游记文章不是正经文章,一个个的只肯用别号发表,若不去查探一番,谁知道出自谁手呢?”皇后娘娘不在意地道:“皇上若是觉得好,臣妾这里还有一些此人所出的其他游记小本,可借您一观。”
应庆帝不置可否,含笑重新翻看那本外表普通的小册子。
思月公主并不是爱读书的,自然从未看过此类书籍。此时,她见应庆帝看的认真,也心生好奇,挨在应庆帝身边看了起来。
行风的言语生动平实,行文并不艰深华丽,且几乎少有生僻字,多是常见字……这让思月公主看起来毫不费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她看完了一篇,不禁赞叹道:“原来,一个大湖上的浪,竟然能打出几十丈高……真的会有鱼虾从天上掉下来……”
“世间奇妙,岂是能轻易猜度的?”应庆帝看完一篇后合上不再观看,对皇后娘娘道:“此人见识广博,似乎对于方位十分敏感……瞧其插画,似乎应该是擅于绘制地图的……皇后真的不知此人是谁么?”
这个年代,一张精细完整的地图何其重要。
应庆帝这么说,流出出来的,就是爱其才干的心思。
皇后娘娘依旧摇头:“臣妾一介妇人,不如皇上想的多,因而并未刻意关注。”
思月公主眼珠一转,笑道:“只要皇兄您下旨,让这位行风前来面君……他只要还活着,难道还能敢不来么?到时候皇兄不就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了?”
“这个法子好。”应庆帝看着皇后娘娘说道。
皇后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皇上晚上就便就留在了坤宁宫过了夜。
次日,皇后娘娘起床梳洗,坐在梳妆镜前,照例看向那桌面时,却发现哪里仿佛是少了什么。
皇后娘娘一怔,看到身边之人都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恍惚问道:“今日的药粥呢?”
“回娘娘,今儿没有药粥。”流云欠下身,嘴角的笑容忍都忍不住,低声道:“娘娘大喜。”
没有了么?
皇后娘娘怔愣地坐在那里,望着那空空的桃心妆台,久久没能回神。
这就没有了,呵。
皇后娘娘心中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遗憾,仿佛有失落,仿佛还有一丝轻松,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儿难以察觉的欣喜……她摆手对正要替她梳妆的流云道:“本宫有些累,想要再歇一会儿。回头再梳妆吧。”
“恩,娘娘多睡会更好。”流云笑道。
皇后娘娘摆摆手躺回床上,让人放下了帷幔,睁着眼睛看着高高的明黄色的帐顶,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动弹一下了。
此时,前面朝堂之上,将要散朝之时,应庆帝提起了行风:“……朕观他笔下山水生动民生详实,便想召他来跟朕说一说民间盛景。朕坐在这金銮殿上,说是俯览宇内,到底不如他看的清晰。就从礼部下个告示,着次人尽快前来面圣吧。”
他并不征求众臣的意见,直接定了旨意。
他登基几年,早就明白了,有时候他根本不能去征求大臣的意见。比如想要见一个非正统文人这种小事,若是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定然能够从各个方面论证,最后得出一个“不行”的结论来。
反倒是若他直接下旨,做出一番不容斑驳的态度,朝臣们便都不会再多话了,会乖乖地执行他的旨意。
果然,众大臣愣了一下之后,心中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没有出声。
礼部尚书,也就是新上任的林世卿,出来领圣旨的时候,回话道:“回禀陛下,臣知道行风者何人,并不需要特意下告示。”。
“哦,爱卿知道?”应庆帝感兴趣地道:“可是哪家的少年英才?”
“当不得皇上盛赞,行风正是臣那不成器的四弟。”林世卿恭谨地道:“臣那四弟自幼跟随在家父身边游历,不甚知道规矩……”他并不想林世飞面圣。
“原来是家学渊源。”应庆帝笑呵呵地挥手打断了林世卿的话,越发好奇地道:“你那四弟此时可在京?若在,爱卿也别藏着掖着,早日带他来给朕瞧瞧。”
众大臣知道不知道行风是林世飞的,此时心中都放松下来——林世飞出身世家名门,自然知道面圣的时候,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若是不知道哪里的愣头青,自诩了解民间疾苦,想要趁着机会替百姓伸冤请命的,一不小心就能捅出什么大篓子来,那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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