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盈也曾从李大夫人那里得到过一些首饰。
但那些不是价值不高,就是样子陈旧,似乎连上面珠宝的光泽都是黯淡的,哪里比的上眼前这些?看看这些,每一颗宝石都鲜亮亮的,如同才被清晨的露珠擦洗过似的,如此的润泽美丽,像是一直在邀请有美丽的姑娘选择它们,戴上它们一样。
李月盈终于还是没有去抚摸那些衣服首饰。
她在那些东西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露出一个笑容,问松香道:“你叫松香是吧?以前是在大夫人身边做事的吗?为何我没有见过你?松若和松脂我都是认识的呢。”
“是,奴婢松香。”松香笑的很讨喜,她施礼道:“奴婢是松林院书房里的,平常并不跟在大夫人身边伺候,所以姑娘才不认得奴婢。不过没关系,现在可不是认得了?”
说话间,松香动作轻盈地给李月盈斟了一盏茶。
李月盈又道:“这样啊。只是,松香你跟了我,冯家表姑娘身边又是谁在照顾呢?”
“冯家表姑娘身边,夫人派了松茗过去。”松香又解释道:“松茗是松林院专管茶水的,所以有个茗字。她啊,最会沏茶了。不过呢,不是奴婢自夸,若说服侍主子,还是奴婢更体贴一些,姑娘以后就知道了。”
“那敢情好。”李月盈闻言轻快地笑了起来。
她又问了松香一些事情,松香都是知无不言的,态度也很让李月盈满意。打发她下去时,李月盈试着赏了松香一个二两重的银镯子。她本没指望着松香会收下,但让她吃惊的是,松香却是毫不迟疑地收下了。
“谢姑娘赏。”松香眼睛眯眯的,道:“奴婢去替姑娘叫人去。”
李月盈“嗯”了一声,注视着松香退出了房间。
她这才拿起一个金镶玉的簪子放在手心中,歪着头把玩着。
林大夫人会派人来服侍并监视她,李月盈对此并没有意外。她的贴身丫鬟早就被林家送了回去,她身边也不能没人服侍的。一个轻巧的银镯子,肯定收买不了林府的大丫鬟。但这是一个好现象……
李月盈将那簪子往头上一插,站在镜子面前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后,就又取了下来——林府多好啊,她家就没有这样的玻璃镜子……
林府的怡园,往年都是有些安静的。
只打林家大房回了京城,怡园里住进了三位姑娘之后,就热闹了几分。而这种热闹,在冯烟云和李月盈的前后入住后,更加地明显起来。似乎,整个怡园,色彩都多了起来了。
冯烟云刚过来的时候,十分的沉默。而随着与林敏佳同进同出,用餐,请安,上午到学堂里读书习字,下午练习琴艺女红,日子过的充实了之后,她的神情也一天天地舒缓了开来。
至于李月盈呢?
仿佛是因为深觉自己荒废了十来年的光阴,又或者是因为觉得自己实在落后了其他姑娘们太远,无论哪一种课,李月盈都学习的十分刻苦认真,进步也是看的见的,几乎每一位先生都对她的态度十分的满意。
闲暇时分,她多数会到荣禧堂里,向着林老太太深深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之后,无论林老太太是不是原谅她,是不是给她好脸色,李月盈都会坚持用心地侍候着林老太太。但有不懂不会的,就会认真地向人请教。没多久,她就已经得到了林老太太的默许,允许她在身边待着了。
“这位表姑娘,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林大夫人感慨道。
“娘……”林宜佳似乎在林大夫人的语气中听到了称赞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奇怪,问道:“娘,您不会是觉得,月盈表姐真的彻底脱胎换骨,改变了吧?”
“你怎么会这样想?”林大夫人诧异地看了一眼林宜佳,教导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六,你以为这句古话是说着玩儿的呢。”
瞧见林宜佳疑惑,林大夫人解释道:“这位李姑娘,是个聪明人。从前,还真的是被耽误了。而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性子,让自己表现的讨周围的人喜欢,这就是聪明的。”
“她又不是我闺女,将来也不会嫁到林府里来……”林大夫人说到这里开了个玩笑,道:“我为何要管她到底是什么本性呢?我啊,只要她在林府的这一年里,能好好表现就好了,呵呵。”
林宜佳突然有些无语,于是很是无辜地抬头,看了林大夫人一眼。
在她心中,从未想过,林大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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