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的吗?”
本想借着庶姐是将军府大少奶奶的关系,从而攀上元平公主,好在宸王选妃时多得几分胜筹。
而事实上,这两年下来,自己也确实取得了元平公主的喜欢。要知晓,公主自陆驸马离世后性情极冷,京中的名门闺秀可是鲜少能入她眼的。
过去总以为,本着侯府在朝中的地位及祖父声望,加上宫中长姐的疏通帮衬,最后再让元平公主在宸王面前说上几句,宸王妃的身份唾手可得。
谁能想到,会突然延迟两年?
她早已及笄,比她仅大一个月的五姐待冬日都要出阁,哪里还等得了?
书绘自然明白六小姐近期心中郁结,但选秀那种事本就是赶巧。
宸王要延后,太后都恩准了,还能怎么办?
只是放眼整个京华,还有哪家儿郎能比过圣宠正沃的宸王?
顾锦年在公主府,曾偶然遇到过一回。
她当时就想,即便当真做不成正妃,但以自己的条件,侧妃绝对是能够的。
亲王选妃时,一正二侧,都是有名册的。
她就从不曾想过会有其他可能,对现在家中安排的另外对象,更没什么兴趣。
只是,顾锦年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
她的婚姻,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事。
顾绮年回到阙梅苑歇了会,幻想着等会见面姨母时该如何开口,难道真直接哭着对她说舅母想自己做儿媳妇?
这种话,从待字闺中的她口中说出,总觉得很怪。
但娘亲分配的任务,又不敢不应。
算着时辰,估摸大伯母应该用完了午膳,顾绮年就动身往荣华堂走去。
经过花园凉亭旁拐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争执声。
嗓音很有辨识度,是五婶婶卢氏。
其实,也不算是争执,就是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三嫂,怎么说妙姐儿可是你的亲闺女,难道她的婚姻大事,你丝毫都不关心?永兴伯府与咱们府上是什么关系,妙姐儿做了他家媳妇会有什么待遇,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数。
娘她为何迟迟都没有应下,不就是念着妙姐儿是三哥的嫡亲血脉,不忍心将她的未来蹉跎在穆家里?这事又不难,你出个面拒绝了穆夫人,往后大嫂和老夫人自然会给妙姐儿安排门顶好的亲事。
你现在不表态,是真想将妙姐儿嫁过去不成?”
三夫人贾氏的嗓音很清冷,透着几分漠不关心:“妙姐儿的亲事我本就做不了主,你也不必来劝我,我嘴拙不会说话。”
顾绮年暗道这是撞见了三伯母和五婶,窃听长辈对话太不合规矩,只是去荣华堂就要穿过这条小径。
她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发现先松了口气,而银娟和蓝苏亦是机灵的,都屏息没发出丝毫声响。
娘亲总说,管好自己屋里的事就好,没必要卷入其他事非。
如永兴伯夫人等人物,自有祖母、大伯母她们应对。
何况,四房在侯府本就是人微言轻。
她亦不是爱打听事的性子,就想着退回去改走另外的远路。
然刚刚转身,听到五婶接下来的话,提起的脚生生的又放了回去。
“妙姐儿又不是佳姐儿、绮姐儿她们那样的身份!你若是真有想法,难道娘她会不考虑?三嫂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这种万事不管的性子,若非是娘的亲儿媳,比咱们这些人亲近了些,换在任何府里都讨不得好。”
五夫人好说歹说了半天,见对方依旧不开窍,跺脚烦躁道:“大家名门里,谁家闺女的亲事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妙姐儿算是好的,娘和大嫂还真心在替她未来考虑。
你想想先前的思姐儿,不就是因为大哥想让锦姐儿得到元平公主青睐,这方嫁去的陆家?陆家虽空有将军府的名号,但自从陆驸马离世后早就没什么作为,这些年不就是靠着元平公主?
再说二房的安姐儿,因为秦院首治了大哥的病,两人吃酒后说想结个亲,家里因为人情不好推拒才将她嫁过去。二嫂她要强,这回想给佳姐儿挣个好前程,就将刚回京的四嫂母女都视做了眼中钉,但为什么不敢挑你和妙姐儿的事?不就是因为娘和大嫂都待你们不一样?”
“五弟妹,你特地把我拉过来就是说这些?”
三夫人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平静道:“我知道你会说话,老夫人她也喜欢你,就派你来当说客。只是,呵,别以为我终日不出门就不明白,家里不好拒绝,就想推我出去,将来永兴伯府怪罪起来,只当是我这做娘的不明好坏,看不起他们穆家的子孙。
你也不用拿妙姐儿跟家里的其他姐儿比?我早就看得明白,我女儿的事怕就我这做娘的最没权力开口。老夫人是妙姐儿的嫡亲孙女,但她更疼的是三爷,可不是我们娘俩。
妙姐儿的事,我不会管,你们拿主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