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俸禄都买不起一个月的笔墨更别说是别的了,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翰林院里呆着。
翰林院里的人大部分如此。
成日无所事事地闲着无聊就会开始八卦。
没错,这男人会八卦,这当官的男人也会八卦,这当了官的在翰林院里无所事事地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会八卦。、
王晁坐着直直地,手上握着毛笔正在抄录新书,耳朵却是竖得直直地,听着屏风后面那些人的说话声音。
“话说……最近刚发生的一件事情,你们知道不安?”
“得了吧你,神秘兮兮地,陶安日日发生事情,有什么稀奇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第一个说话的人嘿嘿笑道:“赵元朗知道不?”
一堆人起哄:“赵大人谁不知道,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耍你们?哼哼。赵大人你们都知道,那知不知道赵大人的家的姻亲家。”
“赵大人不是还没有成婚吗?”
“那可难说,不过这不是重点。咱们赵大人的姑母嫁到了薛家。这薛家就是住在南城的薛文绍薛大人家里,最近听说府里可热闹了。先是只差一个月就要完婚的女婿前去退婚……”
“这有什么?我也听过,不是说那女方行为不检嘛。”
“说什么呢,不过是一男一女打个照面的功夫,这也被传得风风雨雨地,咱们虽是男子不用理会后宅的事情,但也不是个傻蛋,看不出来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地,那退婚的男子也是个听风是雨没一点判断的人,真是……啧啧”
“说得也是。”
“不错,是这个道理。”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不知只隔一道屏风后面有人已经面色苍白,毛笔上的墨汁落到纸上,黑了一大片的字,这本书是白抄了。
但那些人哪里会理会这个。
而神色难看的王晁也没有心神去注意这个,只见后面说话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这还是早前的事情了,最近的事情你们可是知道了?那姑娘不堪受辱,竟然上吊自缢,亏得府里的丫鬟一直心神不宁,不放心闯了进去才勉强救下来。那大夫过去之后,还说若是晚一些,只怕这白事就要办起来了。”
哐当一声。
“谁……”
“我去看看。”说话的人从众人中走了出来,转到屏风后面去,砚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了,墨汁全洒了出去,有得还溅到了案几的桌角上。
“没什么,许是小猫闯进来了打翻了东西,等一下让人来扫一扫。”那人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笑,才转身回去说道:“好了,咱们说说别的。那苦命的姑娘到底是姑娘家,咱们偶尔说说嘴罢了,可也别带了出去。”
“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也不过从来都是在翰林院才会说这些。”其他人纷纷附和。
出了翰林院,他们就是老老实实一本正经的文人学士。
……
陶安的缀锦阁比曲阳的要来得大,曲阳四房的分到的宅子是大,但是里面的院子也多,一进一进的,每一座院子的面积就小了不少。
而在枣子胡同的薛家四房的宅子里面缀锦阁虽不是最大的院子,却也是非常宽阔,这其中一点原因是因了那成了精一样的枣树就在缀锦阁的院子里,枣树枝叶茂盛,若是院子小了一些,几乎要被树荫挡住。
夏日虽是不错,可以遮阳,天气也不会热。
但也容易使屋子里潮湿。
薛宁的不少放到库房里的箱笼都是各种紫檀木黄huā梨的家具最怕的就是受潮,也幸亏当初建这个宅子的时候,设计的人有心,屋子虽然同其他地方差不多,但院子就是足足有人家两个半的院子大。
这样一排过去,屋子的间数也多了起来。
薛宁原本用得惯得也就那么几个人,加上李管事安排在院子里伺候的人,这院子也是空得出奇。
顾而再多了一个薛嘉之后也没觉得那里不便。
薛宁把缀锦阁一分为二,不管是正院部分还是耳房还是后面的后罩房都干干脆脆地划成两边。薛嘉提议过去住后罩房同她当时一样。
薛宁拒绝了。
薛嘉这些日子一个人太安静了。
薛宁实在担心她出事,放到后罩房毕竟一个前一个后若是要照看也不方便,还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孔妈妈有时候两边走走,顺带还能给薛嘉看看身子的情况。
搬到新家已经三日了,该安顿的也都安顿好了。
丁老夫人和赵氏开始商量找个合适的时间请了人来府里吃乔迁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