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事情你和老大家的安排就是了。”薛文绍有些不耐烦,这种后宅里面的事情,他不愿意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去处理。
林氏知道薛文绍的性格,连忙又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刚踏出们就听到薛文绍责骂薛和仁:“做学问,做学问,你脑子怎么就不会转弯。”
林氏脚步一顿,又飞快地起身离开。
临走前又让人守好书房,不要让无关的人进去。
而薛宁一行人继续在海上,期间又在一处大的城镇里停靠了一次,进行补给。如今出发已经是七、八天了。虽然这船很大,也较平稳。但一直在船舱里呆着整个人都懒洋洋地。连兴致勃勃看海的薛和安在面对一日复一日都是同样的景色之后,整个人也变得怏怏得。
薛宁为了哄他,亲自去做了糖蒸酥酪。
“姑娘,对少爷可真好。”月季在暂作了厨房的一剑船舱里也吃了一些,心情颇好地笑道。
“瞧你说得,咱们姑娘和少爷是亲姐弟,亲近一些难道还不应该吗?”桂花笑着骂了一句。
薛宁微微一笑:“咱们快走吧,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是不是还没有精神。”
三个人到了门口,就听见丁老夫人和赵氏两个人在里面说话的声音,隔了一扇门听得不是很清楚。
薛宁敲了敲门,里面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钟妈妈亲自过来开门。
薛宁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除了钟妈妈,王妈妈芍药等人都不在。
“安哥儿,看看姐姐给你做什么好吃得了。”薛宁招了招手。
原本还懒洋洋躺在丁老夫人旁边的薛和安皱着鼻子,一嗅一嗅地蹦跶起来。
赵氏看不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坐到旁边。
桂花去抬了一张小方桌过去,丁香随后把糖蒸酥酪放了上去。
薛和安也不要人喂,早就自己抓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吃起来。
看他这精神的样子,一直忧心着的赵氏松了一口气,招手让薛宁到身边。
薛宁坐了过去抱住赵氏:“娘,你和祖母在说什么啊?神神秘秘地,我一过来就停了。”
赵氏身子一僵,薛宁更奇怪了。
“怎么了?”
丁老夫人想了想说道:“和咱们并船一起走地可知道是哪一家?”
丁老夫人说得是三天前突然加入薛家船队的几只船,这是前头胡老夫人那边应下来地,也没有和四房的人商量,同之前在清里镇一样只通知了一声。丁老夫人虽然不悦,但人家都已经应下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如今在海上,只能将就着。
但无缘无故加了不认识的人进来,丁老夫人自然不放心,这几日没少让人去打探。看现在的意思,想来是已经有了结果了。
“是哪家?”
“老太太,都哪来了。”王妈妈在薛宁说话的同时抱着一只包袱冲了进来。
“哪来了,先给安哥儿换上吧。”赵氏忙吩咐道。
王妈妈解开包袱,桂花等人上前看了看,都是下人们穿的衣衫料子,说是下人,下人之中也有高下低等的区分,就像这些衣衫她们是不穿的。
“里头还是套着原来的,就外面穿上吧。”赵氏摸了摸料子实在不放心,担心伤了安哥儿的皮肤。
而薛宁如今却是顾不上那些,整个人处在震惊中,就在方在丁老夫人悄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打探的消息是镇安侯家的一位太太带着姑娘和少爷。
镇安侯家手握重权不是那种空有爵位的人家,薛宁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家里的太太少爷和姑娘会只坐了一艘船只,没有人护送。除非……除非是中间有什么变故,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定然不会提起来。
薛宁皱着眉头她不相信这种事情薛婉会猜不出来,可是她偏偏没有劝阻接了她们一家人进来。
“祖母,那少爷?”
丁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比安哥儿大一些。”
也就是说差差不多,若是真有什么事情……
薛宁皱着眉头,脑袋里飞快地闪过许多念头,不等她理清头绪,外面有人跑进来。
“老太太,太太,前头大老太太说让老太太、太太、姑娘和少爷过去那边玩耍。”
赵氏的手一抖,提着的一件衣衫掉在地上。
薛宁上前拿了起来,让桂花再让安哥儿穿上。
“已经穿好了。”薛和安扁了扁嘴,他穿了好多件了。
薛和安按住心里的不安,笑着说道:“安哥儿乖,咱们多穿一件。”
薛和安扁了扁嘴,还是点了点头。
“母亲,还是不去吧。”赵氏道。
丁老夫人沉着一张脸:“什么理由?就算不去她们只怕也要过来。“镇安侯家实在是一张太好的牌了。
“我和安哥儿去吧,祖母和母亲病了,也该好好休息了。”
“不行,前头不远就是许多海盗出没的地方……”丁老夫人不允许,她宁可自己过去,留下几个孩子。还有更多打听的消息没有和薛宁讲,镇安侯家自然原先不少这么少的人,就是路上已经出了事情了,才只留下一只船且都是妇孺孩子。
“所以更应该我去,想来安哥儿她们是绝对不放过的。只怕我们不去的话,他们也会把人送了过来,那么遭殃的就是我们的船只。”
“……祖母,若是迟了,只怕她们就过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