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人气这么厉害。”
董天都按了电梯,先一个进去,“财务部那几个老油条下去了才能给新人机会嘛。公司也要适时灌注新血液,不然尘垢太多,容易脑栓塞。”
那几个人哈哈一笑,也是就算过了,也没再多讨论。
陈可青进了总办公室,把门关严。
余行钧抬头看了一眼,重新靠在皮座椅上假寐。
她站住平静了片刻,等到脸没有那么难看了,才用比较随意地语气问:“我都听说了,你这样实在有些小题大做,虽然说他们工作态度也有问题,但是未免让员工寒心,对公司也不好啊。”
余行钧手了腿,扯下来身上的外套坐起来,笑说:“开都开了,还把人请回来?用人用贤,真有那本事我亲自请也成啊……总之,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这人做事就是这样,干的好了不亏待,干不好了就滚蛋,得凭本事吃饭,不凭本事凭什么?我这一不是养老院,而不会搞慈善,他们以前太自在了,还以为是铁饭碗呢,一旦有这思想就不容易上进,要说也怪你平时给他们了这种错觉。”
陈可青沉默半晌,盯着他说:“行钧……你说这些都是冠冕堂皇地话,我知道你是针对我……真没想到,论狠心,我还真不如你……你接下来怎么着?已经架空了我,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逼我走?”
余行钧站起来,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表情,“你这别这么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我在深圳这几年别的没学会,有一招必须得会,那就是——”
他转过身看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俩如果是普通员工,我没顾及,到了这份上,我不能不防你,这是人之常情。”
陈可青冷笑,大声恐吓:“那你别忘了,我在公司财务部也有几年了,不是想整我就能整我,你的那点破事我一清二楚,你不仁我也可以不义!把我逼急了,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说出去点什么?”
余行钧长叹一口气,点了一根烟,抽一口才说:“咱俩的私事你非要拿公事来报复,那我只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你要是没有一点职业道德以后圈子里头哪家正规公司还会要你?别说想在这一行混,工作都能让你找不着……当然了,你要是去超市收个银,工地做个饭我确实手没那么长……”
他皱眉又说:“你总要为孩子考虑,咱俩都落魄了,他又有什么好日子?如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什么不都是他的,算来算去,你一点儿不吃亏……说实在的,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存不住气,所以我才做到这步,你要是知道进退,咱们也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陈可青瞪着眼睛,里头泪花闪烁,“余行钧,我从来没想过要陷害你,你在深圳拼死拼活做生意,我是一步一步眼看着你做起来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就算再不满意也没动过这个念头……可是我对你不放心,所以才把财务部握得那么紧,如今你竟然把我派出去,给了我这么一个下马威,你知不知道,我再坏也是对着别人,对你从来都是诚心诚意,你呢?你却对我这么不留情……别给我说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那个疯子!你还真是个情种,出轨不算还生了儿子的情种!到底是我看不懂还是你自欺欺人?你以为这么做就有用了?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你爱信不信,不信咱们走着瞧!”
余行钧使劲咬着烟头,神色不明地看她。
她又尖声说:“你的心难不成就是一块石头做的?就算是一块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心硬就算了,记性怎么也不怎么好了,学起来人家恩将仇报那套了……你进警局怎么想到我了?你没钱吃饭的时候怎么有脸借钱呢?现在怎么不提感动的事了?”
余行钧面红耳赤,使劲抽了一口烟,拳头攥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谁说我现在不感动啊?可是你得知道,感动和感情差了好大一截呢!是你可笑还是我可笑?啊?走到几天,不是你得寸进尺是什么?”
陈可青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质问:“你敢说你对我没感情?余行钧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你一点不喜欢我?你敢摸着良心说没有,我从今天起就跟你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