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简单异常。她像个水晶人儿,有一颗透明干净的心。
“昴哥儿和昭哥儿刚刚进学,定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趁热打铁考个进士老爷回来,亲事暂时不议的。”宋盼儿道“可繁姐儿年纪大了,等不起,就先嫁了闺女。”
众人点点头。
估计宋言繁的大婚之期,会在顾瑾之前头。
“娘,三表姐成亲,咱们回去吧?”顾瑾之真的很想念延陵府了。
来盼几连连点心,心里却不抱太大希望。
等宋言繁成亲,宋盼儿肚子里的孩子怕有一岁或者半岁,正是离不得她的时候,她哪里走得开?
三表姐的婚事和两位表哥中秀才,驱散了宋盼儿心里的阴巅。她就不再为宜延侯宁善的事生气。
虽然宁善把顾瑾之的名声传遍了京城,让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顾瑾之。顾瑾之也不再生气了。
宜延侯最喜美色,就像有些人喜欢古玩或者美食。
他总担心自己的身子会亏空,所以每年都要huā大量的钱买各色补品甚至偏方。
而顾瑾之却说他的身子亏空了一半。
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他生气,却怪大夫,甚至当众不给顾延臻和宋盼儿体面,甩袖而去,踩到了顾瑾之的底线。
她的底线,其实很筒单也很低:别因为她而让她的家人委屈。
宜延侯偏偏就踩中了顾瑾之最忌讳的事。
转眼,日子到了七月中旬。
这中间,朱仲钧一直住在顾宅,借口天气炎热,不肯回庐阳王府。
南昌王只来看过他一回。
南昌王英气硬朗不惯于应酬,所以没进内院和顾瑾之、宋盼儿说话,就又回了他的王府。
两家只是一墙之隔,彼此却并不来往。
到了七月二十,一场雨,京师的酷暑终于缓缓褪去,凉风习习。
南昌的府邸给南昌王送来了他的王妃、三位偏妃、两个小妾和四个孩子。
朱仲钧知道后撇嘴道:“二哥挺有艳福的。我在庐州,有没有小妾,或者偏妃,或者孩子呢?”
然后不顾顾瑾之鄙视的眼神,起身回了庐阳王府问他带过来的护卫。得知全部没有,他就躺在顾瑾之的怀里,忧伤的说:“小七,我好孤单。二哥有那么一大家子人,我却只有你!你以后要对我好哟。”顾瑾之揪他的耳朵,把他往旁边推。
他嗷嗷喊疼,然后又爬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装着傻子撒娇。
他装傻子,已经很像庐阳王了;只是这份赖皮撒娇顾瑾之从前没见过,心里既惊讶又晦笑皆非。
两人在东次间的炕上推来推去,闹成了一团。
煊哥儿在旁边看着,非常吃醋,跑过来推朱仲钧:“不许欺负我七姐。”然后和朱仲钧争夺顾瑾之的怀抱。顾瑾之把他们俩推来推去的自己先笑软了,躺倒在炕上任由他们一左一右揽着自己的腰。
这样的日子,恬静安洋,很快就到了八月初六。顾瑾之给宜延侯宁菩看病,也过了两个月整。
这两个月,宁善被禁足,顾瑾之也没有他的消息。
宜延侯到处说她的笑话,也被京里的人笑了遍,如今渐渐停歇下来。顾瑾之也能理解:有些理论超前很多,就会被认为是滑稽之谈。马车当步的年代,如果顾瑾之大谈飞机,估计也要被人视为疯子的。就算走到了后世那么发达,要是顾瑾之突然去说,将来可以实现瞬间转移。
哪怕能拿出可靠的推测数据,也会被人嘲笑。
人性而已,她羊不放在心上。
到了下午,顾延臻急匆匆回了内院,对宋盼儿和顾瑾之道:“大事,出了大事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
宋盼儿忙问:“什么事?”她心里也突了一下:是延陵府的事?
“安南国……三百精兵,由魏阁老带着,护送煜王回国。刚刚进朝,就被胡氏扣下,煜王和几个护卫跑了,魏阁老和其他大部分人,都被胡氏杀害。胡氏是真的要造反了。皇上震怒,估计要打仗了。”顾延臻道。
宋盼儿心口发紧。如今天下太平,他们安居乐业,最怕打仗的。
“当初出使安南的,原本定的是大哥!要不是那场病,死在安南国的,就是大哥了。”顾延臻继续道。
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
宋盼儿满腹话语,都不知该捡哪一句说起。她紧紧捂住了胸口。命运,有很多时候,只要一个转弯,就葬送一个人的命。
意外前面,谁也不能侥幸。
再祝大家中秋快乐!
收到了大家的生日祝福,很感动!
我现在好困,喝了*啡也不管用。精神不好,我写不出东西,更不愿意灌水。我明天四更,补上今天欠下的,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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