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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心底一疼,连忙制止了他,“咱们先吃饭吧。”
接下来一顿饭吃的有些怪异,气氛也不是很好,韦恩全程没说话,只是默默吃饭,向暖心底很不是滋味,晚上她悄悄告诉易宁绪,“韦恩是不是不喜欢我?”
也不怪向暖有这样的疑问,就连易宁绪也是好奇,曾经他不是一心缠着向暖吗?如今怎么反倒是生疏了,不过他却还是安慰了向暖几句,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今天是他们结婚日呢?
向暖又突然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这才好奇的问道:“你那天怎么找到我的?”
易宁绪轻轻用手顺着她的头发,“那天伯母给我打电话了,我怕你出什么事就出来找你。”
向暖微微点头,又沉默下去,说老实话,要说一点都不伤心又怎么可能?她将头枕在他的胸前,鼻子有些酸涩,喉咙也仿佛堵住了一般,“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易宁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虽然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可是当当事人换成向暖后,他心底的心疼与同情指数便大不一样。
“向暖,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以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哽咽着抱住他,心底有感动又温暖,其实对于这个母亲,她的心里除了遗憾也并没有太大感情。
她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想念妈妈,我做梦都会梦见。”
易宁绪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许久才说道:“韦恩也是,他以前总是会问我他的妈妈呢?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
向暖心里一疼,“他听话吗?”
“虽然我不常陪他,可是他真的很懂事。”
向暖突然紧紧的抱住他,心底有千万句话想要告诉他,心口哽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谢你。”她哽咽着说道。
他微微笑着,温柔的说:“嗯,如果要谢谢我就好好补偿我。”
向暖脸一红,又想起了什么,“我想要告诉韦恩。”
“嗯。”
对于他敷衍的回应,向暖很不满,“你给点意见呀?”
他这才认真的说:“你是他的母亲,你想要告诉他,这是无可厚非的,再者,我其实一直都想要告诉他的,只是考虑到你,所以才没有开口,而且你亲口告诉他,大概会更好。”
她眼底又涌起担忧,“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已经不小了,都六岁了。”
向暖一头黑线,“等下一次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告诉他事情吧,这么多年是我亏欠他的,他要是怨我也没有关系。”
易宁绪不想要她负担太重,宽慰道:“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是他亲生母亲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而且现在我们结婚了,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有很久。”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
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外表非常精致,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灼灼生辉的钻戒,设计简单大气,非常符合向暖的审美。
他轻轻拿出她右手,套进无名指上,表情温柔的不可思议,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很漂亮。”
向暖眼底有泪光在闪烁,他无奈的叹口气,“不要哭,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她猛烈的点头,眼底的泪水硬生生的没有掉下来。
他扬起唇角笑道:“新婚愉快。”
向暖打量着手上的钻戒,仰着头问他,“你是多久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温柔,淡淡的说道:“六年前。”
她惊愕的看向他,声音里竟然有些结巴了,“怎么……怎么会?”
他点点头,“确实是六年前,当时我就想,等韦恩生下来后,我们就结婚的,这是证据,证明我没有骗你。”
本来克制着逼下去的眼泪又全部涌了出来,仿佛决堤的河坝一般源源不绝,他心疼的叹口气,她在他面前总是会这样流泪,伤心时会哭,难过时会哭,高兴时会哭,幸福时也会哭。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她的眼睫轻轻颤动,咸咸的液体流入他的嘴里,那是她的眼泪,六年前他欠她一个承诺,而今他愿意去弥补,只要她愿意,从此以后,他的一切标签都是属于她。
所以他说:“以前看过一本书叫《蒙马特遗书》,里面有句话说‘禁得起考验的爱才是真爱。我渴望着褪去风霜还能手牵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渴望着不断不断付出而又经受着岁月的淘洗、琢磨而还活着的爱。我已不年轻、不轻浮、不躁动、不孩子气了。我渴望做一个能真正让你依靠的爱人。’”
他突然蹲在她面前,眼眸划过光芒仿佛天上最亮的星星,他缓缓的说:“向暖,我渴望做一个能真正让你依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