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寒冷的冬天,两只刺猬抱在一起取暖,因为靠太近,总是会蛰伤到彼此,于是远离,又因为寒冷,又靠在一起,如此循环往复,当有一天,一只刺猬看到自己身上流血后,于是指责另一只刺猬让它受伤了,而它不知道,那根本是另一只刺猬身上流血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六年了,谁对谁错或许早已不那么重要的,现在她只知道,她还爱着这个男人,而正好他也同样爱着她,那么所有其他的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了。
他们说,拥抱幸福其实比承受痛苦更加需要勇气,之前的那些踟蹰犹豫与不自信,此刻却又仿佛所有都放下了,她不怕万人阻挡,只怕他不与她同心。
这个男人外人看来冷漠疏理,高不可攀,而在她面前,有时候又仿佛跟个孩子一般,他怔愣的看着她,眼眸里有渴望与诉求。
这些事他本不想要告诉她的,因为那些事情本就不光鲜,洗碗槽的水龙头还开着,水流声哗啦啦的响。
向暖无奈的说道:“你放手。”
他以为她还不肯原谅他,心底一急,不知所措,便听她忍耐着笑道:“你再不放,屋子都要被水淹了。”
他这才悻悻然的放下手,看着她继续忙碌,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挡路。
她擦干手,取下围裙,然后看着他站在自己旁边,高高的个子,遮挡掉了大半的灯光,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诚挚的说:“易宁绪,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吧,很直白的一句话,这就是她的回应,惊喜来的太突然,易宁绪竟然觉得无措了,许久心底仿佛波浪般漾起了水花,就这样突然将她抱了个满怀。
这么多年,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跌跌撞撞的匍匐前行,封闭着自己的心,瞬息万变的世界,每一天都让她近乎提心吊胆的消耗着这些疯狂变化,她原本以为就算不在一起,就算再也不会遇见他,她也能够承受,人总是会学乖的,于是当有一天伸手就能触碰到幸福时,她反而退却了,害怕了,可是如今,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爱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所以,她告诉自己,再勇敢一次吧,一个人若是连幸福都不敢触碰,那么一辈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有些话想要说,可是却又说不出口,心口哽咽,无语凝噎,“谢谢你,向暖。”
谢谢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放弃过他,易宁绪自认不是个好人,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爱情他也不知道,可是自从再次遇见她后,他想他愿意去相信,相信爱。
第二天向暖仍旧要上班,易宁绪则需要带着韦恩去拜年,需要顾及的还是要顾及到,新年前几天都去了刘家,易宁绪是难得回家过年,所以刘家人都很高兴,晚上特意在海越酒店订了包间吃团圆饭。
原本以为会见到向暖一面的,结果却让易宁绪大失所望,向暖只负责客房部一块,跟餐饮部虽有交集,却也只是与后厨有些交集。
今天新年第一天,饭店人却也是非常多,趁着等菜的间歇,易宁绪给向暖打了电话,随意聊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刘沉深开始在旁边八卦起哄道:“哥在跟谁打电话呢?”
这么一说,刘老爷子也想起正事了,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阿绪,你上次不是说交女朋友了吗?好久带回家看看呢?”
刘老爷子想的是,估摸着这么久没动静,这小子又多半是诳他们的,他今年都三十二了,孩子都六岁了,却还是孤家寡人的,再看了看韦恩眨巴着黑亮的眼珠子,真怀疑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刘老爷子本没打算他认真回答,没想到倒是韦恩抢先说道:“爸爸他马上会给我找个妈妈了。”
别看韦恩小,有些事却精明的很,从前对于这个话题他是能避则避,不能避也装傻,因为知道说什么都两边不讨好,如今看这情况是?
一脸期待的看着易宁绪,咱们的男主角笑的意味深长,然后缓缓说:“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安排的。”
刘沉深正在喝茶,差点一口喷了出来,看来这事是*不离十了,不由惆怅,小爷我第一次情窦初开呢妈蛋。
除了知情者,众人都大为吃惊,用一种铁树开花的吃惊状看着易宁绪,易宁绪笑了笑,饭局进行到中途时,出去给向暖打了电话。
向暖正好忙完,便接到了易宁绪的电话,他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听着十分性感,“你在哪?”
向暖到了更衣室准备换衣服下班了,一边跟他打电话一边将羽绒服穿在外面,“我要下班了,你多久回家?”
易宁绪走到走廊上,整个人看着清风霁雨,眉目俊朗,唇角微微上扬,眼底都满是笑意,低低的讲着电话,这副模样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更何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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