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被拆穿的易宁绪激动的一阵猛咳,接着向暖站在卫生间门前,年轻的医生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
而且看情形,貌似很不对劲呀,而易宁绪狠狠的看着他,眼神仿佛在说,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医生感觉自己后背仿佛窜起一阵凉风般冷飕飕的,本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没出息的嬉笑着说:“那啥,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就不打扰了,拜拜,拜拜。”
说完脚底生风的跑了出去,生怕被当作倒霉鬼来教训了。
气氛太尴尬了,韦恩真想消失当作不存在。
易宁绪一向面无表情的脸色也微微窘迫还有些微微发烫,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向暖看了他两眼,轻声说道:“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是向暖开的车,车厢里很安静,就连韦恩都规规矩矩的一句话没说,停了车,上了电梯,韦恩看着僵持的几人,不得不开腔,“向暖姐姐,待会你能帮我看看今天的家庭作业吗?”
韦恩还生怕她会拒绝,哪知她很快就点头答应了,有一件事易宁绪说的对,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韦恩的存在,没有尽过一点当母亲的责任,她只是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可是这件事归根究底怎么算的清,这么多年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韦恩从小没有妈妈,他们的伤害怎么算?
向暖在韦恩房间里将老师今天布置的作业给他大概讲了一遍,易宁绪从浴室出来,发丝湿润,非常性感。
向暖从韦恩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易宁绪端着水杯喝水,易宁绪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原本以为她会生气,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平静,他又有坐不住了。
他其实很多时候都很了解她的,总觉得自己不好,到底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从小就独立,没有良好的家庭出身,长的也不算很漂亮,在两人关系里,也从来都是被动的,从来不敢奢求过多,总是觉得那些幸运的事情不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可是他想要告诉她,她那么好,她太好了,可是这么好的她却总是因为外界原因而变得自卑怯弱。
他轻轻的放下水杯,突然走近她的身边,向暖被他吓了一跳,接着他扣着她的手腕,脱着她的手。
向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拖到了他的房间里,接着门被他一只脚灵活的带上了。
她的身体也随之被压在了门板上,她抬起头,眼睫毛也在微微颤动的看着他。
易宁绪深吸口气,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光亮,然后说道:“向暖,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向暖莫名其妙的嗤笑一声,他想要她说什么?为他那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赞叹鼓掌吗?
他有些痛苦的看着她,“向暖,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故意让你担心。”
他知道,他比谁都知道,她不可能不去关心他,她对他从来都不可能真正狠下心来。
她笑了笑,璀璨的眼睛里闪着光,笑着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忘掉你。”
六年的时间里她都不可能忘记他,那么又何必再牵强的再去欺骗自己,或许是对自己狠不下心,对他狠不下心,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去忘记。
他的头挨着她的胸前,心底非常的难受,如果她也可以对着他大吼大叫,撒娇哭闹,是不是至少证明她其实是爱他的?
她从来都是这样,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折磨人。
他撑起脑袋,看着她明媚的脸颊,不是那种很张扬的美丽,而是轻缓柔和的美,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像毒液一般一丝一毫的渗透进人的心里面,开出美丽的花朵。
他突然很想要吻她,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当柔软的唇瓣紧贴着时,她倏尔睁大眼睛看着他,愣愣的,直到他的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她试着挣扎,可是效果微乎其微,反而引得他更加垂涎。
唇瓣柔软而甜蜜,仿佛蜜液一般的滋味,让他难以自拔又欲罢不能,直到她红着脸不能呼吸,他才放开她,然后低低的笑,那笑里,带着说不出的性感与邪魅。
他笑着看她红着脸,擦着嘴角,然后几乎是笃定的说:“向暖不要拒绝我,其实你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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