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易宁绪烦躁的敲击着桌面,很快速的回答,“那行,我现在过去接你。”
韦恩苦着脸看着电话挂断,“爸爸待会要过来接我。”
刘沉深也觉得奇怪,易宁绪按理说应该很忙才对啊,怎么会现在有空过来接他,却也没多想,看到向暖脸色有些苍白,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向暖摇头,“没有事。”
易宁绪几乎很快的过来了,他过来时,刘沉深正拿账单结账,虽然韦恩说他请客,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子吧?更何况还有一位女士在场呢,自然要表示下自己的绅士风度。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向暖,向暖觉得有些尴尬,有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随即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她低咒一声,真是奴性。
易宁绪打量她几秒,没有任何变化,见惯了她在工作中将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盘起,此刻黑色长直发散落在两边,显得脸更加小,微微勾唇,“好久不见。”
徐向暖点点头,“好久不见。”
她觉得这样伪装的久别重逢有几分虚假,这么长的时间里,从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到如今她二十五岁,十年时间,弹指而过,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啊,她用这么多年一路向前追寻那个踪迹,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输的很彻底。
她一直都是他生命里的过客,甚至于他一直都不记得她,只有她多么可笑的追寻着不可能追寻到的人,这么多年来,爱也罢,恨也罢,痛苦也罢,难过也罢,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无关痛痒,远远观望,于她却已然耗尽了全部的力量。
许多年前顾少城因为他太太的事问过她,“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孩子,可是她不爱他,那该有多么痛苦。”
她记得当时她说:“身边的人都说,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修行都是为了嫁给一个适合的男人,无论是女强人亦或是无名小卒都不能免俗,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为一个男人洗尽铅华,素手汤羹,怀胎生子,那就证明她已经将自己整个生活和整个人生都献给了这个男人,我想如果这都不算是爱的话,那么世间其余爱恨也就不足一提了。”
如今想来,历历在目,字字清晰,她将自己整个人生献给了他,那么他呢?
向暖再也没有理由待下去了,只得跟几人告别,刘沉深结了账过来,只有易宁绪和韦恩在原地等他了,他奇怪问道:“向暖呢?”
易宁绪眉目俊朗,不起波澜的说:“已经走了。”
刘沉深失望的哦了一声,易宁绪带韦恩回去,开了车门让韦恩坐进去,刘沉深立在路边,他待会还有一场约会,而且这么早回家他受不了家里的唠叨。
他突然笑着问易宁绪,“哥,你觉得向暖怎么样?”
易宁绪身体僵硬一秒,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就是……如果我跟她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他这么正经的说话,又觉得又几分不好意思。
易宁绪这才认真的看着他,发现他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眼眸一闪,淡淡的不露痕迹,“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