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暖这一天昏昏沉沉的过去,感冒的迹象没一丝好转,反倒是大有来势汹汹的征兆。
第二天早晨徐向暖坚持着起床才惊觉全身乏力,摸了摸额头,炙热滚烫,看来自己是发高烧了,她无力的撑着身体,沿着墙壁回到了床上,又给张译打了电话请假。
因为徐向暖平日甚少请假,张译没犹豫便同意了,只是叮嘱她去医院一趟。
徐向暖嘴上应着,却压根一丝去医院的想法都没有,强撑着喝了水又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生病的时候人大概都会生出几分孤单哀思之感,虽然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过来了,可是此刻不免又想到了韦恩,心底难过又柔软。
她从来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可也避免不了自己的思绪繁杂,想说而又说不出口,她多么想要告诉韦恩自己就是他妈妈,却害怕到了最后将几个人的生活都搅的一团糟糕,这么多年,他没有妈妈也生活的很好,她只需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去照顾他便好了。
这么想又觉得有几分难过,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叫自己妈妈,甚至那天从韦恩口里说出妈妈时,她喜悦的快要哭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发现又在另一个梦里,只觉得累的快要崩溃了。
易韦恩也同样不轻松,易宁绪视线从电脑上离开,捏了捏有几分疼的眼睛,头疼的问道:“韦恩,你给我坐好,晃的我头晕。”
韦恩停下脚步,小短腿飞快的冲到了爸爸身边,一脸担忧的问道:“爸爸,向暖姐姐今天生病了。”
易宁绪对于他的瞎操心很鄙视,她又不是孩子,还需要你这个小屁孩操心吗?于是明知故问道:“然后呢?”
韦恩理所当然道:“爸爸,我们是朋友,好朋友生病了,我们不应该去探望一下吗?”
易宁绪对于自己的儿子中文水平突飞猛进非常欣慰,就连探望这样的词汇都会说了。
他关掉笔电,起身向换衣间走去,韦恩跟屁虫似的立马跟在身后,“爸爸,我们要出去吗?”
易宁绪毫不客气的关掉换衣间门,“给你十分钟时间,自己换好衣服。”
易韦恩兴奋的差点叫了起来,“爸爸,我们要去看向暖姐姐吗?”
只听易宁绪幽幽的说:“你再废话就不去了。”
易韦恩一蹦三跳,连忙滚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将衣柜来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遍,比划着到底穿哪件比较帅呢?哎,韦恩好忧伤,虽然咱长的帅,可是还是要穿的更帅,小叔不是说吗?佛祖还要靠打扮才帅呢?(佛靠金装)
易宁绪穿着一件休闲衬衣,出来给陈随打电话,陈随莫名其妙的问:“你要徐向暖的地址干嘛?我可是个好老板,不能让员工落入你的魔爪。”
“她生病了我去看看她。”真是,求人办事不得不收敛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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