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调走!
可是,若不用周瑜为帅,何人还可以在正面交锋中匹敌曹操?
刘敢心里没底。
周泰和魏延倒是主动要求替换徐琨。
周泰更是掏出了一套详细的战略方针,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大放豪言:三战平曹操,一年克兖州!
刘敢也就笑笑,不会把周泰的大话当真,周泰有几斤几两,刘敢自是再了解不过。
让周泰统御个几千人,打打冲锋陷阵的小仗还好,但是这种几万人甚至十万人的大仗,以周泰的能力仍然不足以胜任。
更何况,这一次的敌人主帅非比寻常。
曹操的名号之大,风评之盛,连刘敢都要胆怯三分。
愣头愣脑的周泰跟老奸巨猾的曹操打,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结果是什么。
从概率上来说,周泰不是没有机会赢曹操,只是这个赢的几率太低,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一旦周泰兵败于曹操,徐州的周瑜也会面临巨大的压力,届时两边战场全部失控,刘敢必将陷入被动。
所以,接替徐琨的人,必须能够在正面交锋中压制住曹操,不求一定要做到九一开,但至少也要有个五五之数吧?
“大王心事重重,可是为了颍川战事?”
夜深人静时分,大乔见刘敢心不在焉,于是出言问道。
刘敢回过神来,握住了大乔的玉手,说道:“知我者,王后也。徐琨中箭负伤,如今已经下不来床,我必须找人替代徐琨,可是考虑来考虑去,就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很烦!”
大乔缓缓道来:“军中之事我也不懂,不过想来能让大王烦心的事,肯定是大事,既是大事自然要摆在首位,大王心中没有合适的人选,何不亲自出马?”
闻言,刘敢愣了愣,叹道:“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可是如今你的身体……”
大乔打断道:“原来是我耽误了大王的大事,妾身真是该死!”
刘敢忙道:“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又说胡说了!以后再也不许说死字!”
“好好好,我听大王的话,不过大王是不是也该听听我的话?”大乔一脸严肃道。
刘敢又是一叹,他明白大乔的意思,若是大乔身体健康,他二话不说就会亲自挂帅出征。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大乔的身体并不好,刘敢实在不放心将大乔一个人留在家中。
“大王如果是担心我,大可不必如此,我有人照顾,华大夫的医术也很高明。平常大王不在的时日,我也有尘儿、玉儿相伴,对了,还有他,还没给他取名字呢,大王你没忘记吧,我们的第二个男孩要随我姓。”
大乔摸着肚子,似是洞悉了刘敢的内心想法,善解人意地说道。
刘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怎么会忘,这孩子不一定是男孩,你想取个什么名字?”
大乔笑道:“我感觉他就是男孩,名字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这个事我还没告诉爹,你说让爹来给他取名字怎么样?”
“你觉得好就好。”刘敢道。
大乔白了他一眼,说道:“看你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还是去颍川吧,不然你整天人在我这,心不在我这,又有什么用呢?”
刘敢苦笑道:“你这是在赶我走么?”
大乔意味深长地说道:“大王如果想走,我留也留不住,大王如果不想走,我赶也没用。”
闻此言,刘敢不得不感叹大乔的蕙质兰心,他突然觉得此生能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这是一件多么幸福,又多么奢侈的福气。
此时此刻,刘敢脑海中只有八个大字在回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