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手下死伤惨重,不得已之下来向费栈求援。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城内官军都被我们击破了,祖郎也被我打跑了,还有谁能在你头上拉屎?”费栈指着费老二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些人不是官军,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口中时不时大喊‘锦帆’二字,阵列杀人的手段也很有秩序,我的人一个照面就被打懵!”费老二一脸苦笑。
“竟有此事,他们有多少人?”费栈皱着眉头问道。
“大概两百多人!”
“你个废物,我当有多少人,区区两百人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费栈冷言冷语,将费老二骂了个狗血淋头,振臂一呼:“所有人随我来,列队杀敌!不死不悔!”
少顷,所有山越贼军集结一处,加上降卒足有七百余人,声势浩荡。
“锦帆,威武!”锦帆军团放声齐喝,甘宁的锦帆军团虽然只有两百号人,但是胜在气势惊人,两军一照面,高下立判。
“全军出击!”费栈打算用人海战术一股脑干掉敌军。
“弓箭手准备!”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甘宁不慌不忙,沉稳指挥。
“放!”一声令下,百箭齐发!
“嗖嗖嗖……”铺天盖地的箭矢迎面而来,冲在前方的山越贼兵应声倒地,后面的山越兵见了前方的惨状,顿时放缓了前进的脚步,不少降卒心生胆怯,裹足不前。
“不准回头,给我杀过去!擅自回阵者,杀无赦!”费栈一刀砍死一名折返降卒,大声呵斥。
迫于费栈淫威,山越兵冒死前进,顶着一道道箭雨,踩着一具具同伴尸体,杀至敌军阵前。
“杀贼!”甘宁持枪而出,一人一枪,宛若天神下凡,随手一记横扫千军,便有至少三四名敌人倒在战场。
“掩护大哥!”丁奉排兵布阵,围绕甘宁分布兵力,两百锦帆之众抱成一团,攻守有序,强悍无匹,可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七百人对两百人,比之对方足足多了三倍之兵,人多的一方反而兵溃如山倒!
锦帆军团的强悍程度令费栈胆战心惊,他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两百号人会有这等惊人战力!
丹阳郡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大哥,大事不妙啊!我们不是贼军对手,撤兵吧!”费老二及时来到费栈身边,出言提醒道。
“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擅自回阵者,杀无赦!我军这么多人,你跟我说撤兵?杀上去,马上,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费栈大发雷霆之怒。
费老二无奈一叹,再次领兵冲入阵前。
这一次,费老二正面迎上了甘宁!
“兄弟们,他们人少我们人多,冲上去,干掉他们!”费老二振臂高呼,试图鼓舞士气。
乱军之中,甘宁一眼盯上费老二,见此人衣着不同寻常,立刻起了截杀之心。
“兀那贼将,可敢与我决一死战!”甘宁大喝一声,声响之大宛若闷雷。
“怕你不成!”费老二冷笑连连,抡起大刀,一个健步纵身而来。
“好胆!”甘宁哈哈大笑,手中铁枪猛地探地而出,那锋锐无情的枪头擦着费老二的脸颊边沿呼啸而过!
枪头过处,一缕断发飘落。
费老二大为恼火,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人阵前斩断头发,此乃奇耻大辱!
“死来!”费老二不顾一切地狠狠挥出一刀。
只见甘宁脚下生风,腰身轻轻一扭铃铛作响,轻松闪过刀锋的同时,抓准时机一枪刺出,两两交错间,长枪狠狠扎进了费老二的肚皮之中。
仅仅两招,费老二死于甘宁枪下!
阵前指挥一死,山越贼军阵型顿时大乱,甘宁一路冲杀,敌军四分五裂,死伤无数。
“投降不杀!”丁奉适时大喊。
“不准投降,不准回头,给我杀上去,杀上去!”费栈声嘶力竭地吼道,费栈空有一颗求胜之心,无奈此时山越贼军前锋阵营已死伤过半,整个阵型已经溃不成军,剩余之兵大多贪生怕死,慌乱之中再也没人听他指挥。
“回来杀敌,不准逃跑!”费栈一刀又一刀地砍翻己方逃跑士兵,换来的是己方士兵的愤怒。
“还杀敌,老子先杀了你!去死吧叛徒!哈哈哈……祖郎大帅,我为你报仇了!”一把雪亮的长刀狠狠扎进费栈的背心之中,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费栈到死都忘不了那名己方士兵狰狞的嘴脸,一方山越宗帅最终死于乱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