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你要是听他的,以后就别来我家,我妹妹你也别想再见。”
“李蒙,你可想清楚了,我爹乃是堂堂庐江太守,文钦他爹不过区区郡丞,你敢不听我的话?”陆绩冷哼道。
“李蒙!”文钦大喝。
“李蒙!”陆绩冷眼相对。
李蒙左右为难,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都别闹了,多大点事就吵,都是一起长大的,以和为贵,以礼相待不好吗?文钦你也是,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能取笑陆绩呢?”陆逊不咸不淡地说。
“你们姓陆的当然帮着姓陆的说话,八岁大的娃娃都能当你叔叔,陆家有你俩这对活宝也是绝了,大家说是不是?”文钦嘲讽道。
“是你姥姥!”陆绩大怒,抓起桌上的花生便往文钦头上丢。
“你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文钦脑袋被砸,顿时失去理智,在桌上一顿乱抓,朝陆绩扔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圆形物体。
见那物体从空中袭来,陆绩下意识一蹲,竟然幸运的闪避过去。
那是一枚鸡蛋,看呈色还是生鸡蛋。
“啪!”的一声脆响,鸡蛋应声而碎,砸中一人。
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噎着,此刻陆儁就是这种感受,脑袋被砸了一下光疼不说,那粘稠的液体混杂的蛋黄,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谁干的?”陆康很是生气。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陆逊那一桌。
“是他,陆绩干的!”文钦恶人先告状。
被人冤枉,陆绩一阵气极,连忙否认。
“鸡蛋是文钦扔的,不是我。”陆绩红着小脸辩解。
“他胡说,我没扔过鸡蛋,是陆绩想用鸡蛋砸我,结果被我躲过去了。”文钦大声喊道。
“都给我闭嘴。”陆康眉头皱成一团,指着陆逊:“逊儿,你来说。”
陆逊这才站出来,拱手施礼:“回禀外祖父,方才陆绩与文钦发生了一些争执,二人互扔食物,混乱之下砸中二叔,也怪我没有及时劝阻,这才导致闹剧发生,还请外祖父念在二人年幼不知礼数的份上,饶他们一次。”
“真是胡闹!”文稷勃然大怒,抓过文钦到陆儁面前,呵斥道:“犬子无礼,但凭子明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小畜生,还不给你陆叔赔罪!”文稷一巴掌拍在文钦脑袋上。
“陆叔,我错了。”文钦低头服软。
“无妨,只是脏了衣服,没什么事,子安兄也别为难孩子。”陆儁摆摆手,一脸大度。
“这小畜生,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训,还请子明勿要记在心上。”文稷说凶相毕露地盯着文钦,冷冷道:“还不谢谢你陆叔,若不是你陆叔大人有大量,今次我定然饶不了你!”
“谢过陆叔,小侄真心知错了,可这也不是小侄一个人的错,陆绩也有错,为什么不罚他?”文钦委屈道。
“还嘴硬。”文稷一巴掌打在文钦屁股上。
“陆绩,你也过来。”陆儁将弟弟招到身边,晓之以理:“汝与文钦皆是宾客,怎能在宴会上胡闹,夫子平常是怎么教导你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乃我陆氏为人处事最基本的道理,这些,你都忘了吗?”
“弟知错,谨遵兄长教诲。”陆绩低头认错,态度良好。
“陆子明不愧为陆公长子,教养气度皆是不凡,我等拜服。”
“有子明在,陆公后继有人了。”
“为子明之风度,当浮一大白!”
……
一时间,陆儁成为所有人谈论的对象,直到人群中有人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言语。
“听闻陆儁与桥公大女儿有过婚约,还是指腹为婚。”
“桥公大女儿?不就是今天的新娘子吗?”
“陆儁跟刘敢还曾打过一架,难道就是为了桥公大女儿?”
“竟有此事!最后谁赢了?”
“不分胜负!”
……
婚宴和和美美的气氛骤然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