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文本来还嘻皮笑脸的,他根本没将刚刚的事儿放在心上,毕竟以前他又不是没闯过祸,可崔薇每回都是他一道歉就将事情揭过去了,没料到这回崔薇竟然会这样跟他说话,顿时聂秋文便傻了眼儿。他年纪虽然长了,不过其实在心里因为从小没受过苦,孙氏一直是将他宠着的,聂夫子虽然打他,可却很少教他为人处事之道,几乎都是恨他不争,一调皮就会打了,因此打得聂秋文脾气越发古怪,他虽然年长崔敬平几个月,可实际上根本没崔敬平成熟懂事儿,所以自小崔敬平与他以及王宝学几人间,一向都是崔敬平当头儿,做老大,出主意,而王宝学动嘴,他动手的时候多。
现在聂秋文本来根本没将刚刚那事儿放在心上的,可谁料崔薇竟然会翻了脸,他顿时便傻了眼儿,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聂秋染一眼,嘴里求救似的喊道:“大哥?”
“这趟你先跟着回去,有事以后再说!”刚刚的事儿聂秋染回院子里头停马车去了,还没听崔薇说起,现在见聂秋文一副求情的模样,他也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拉了崔薇的手道:“我们赶了一天路,先回客栈歇歇,你们将店铺里的东西这两日卖了,先回家把年过了,这事儿再议!”
聂秋染在几个孩子间威望一向高,他都开口了,崔敬平自然是应了。聂秋文虽然不服气,但他从小就怕聂秋染怕成了习惯,甚至怕聂秋染更惧于聂夫子,他都开口了,聂秋文可不敢再像对崔薇一般开口便反驳,因此也郁闷的答应了下来,跟着崔敬平送崔薇二人离开了。崔薇坐上马车时,还看到聂秋文满脸抱怨的跟着崔敬平在说着什么,一旁崔敬平拧着拳头要揍他的样子,马车渐渐驶得远了,两人说的话听不清,但崔薇也看得出来聂秋文这是在埋怨的样子。
“哼!”崔薇一想到刚刚聂秋文的话,气得翻了个白眼,聂秋染忙靠了过来搂着她肩哄道:“他干了什么,你气成这样子?”说完这话,又看崔薇捞起帘子盯着外头,忙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一边将车窗帘子挂在了车厢两旁的勾架上:“好了,不要跟他计较,有什么跟我说,往后我来教训他!”
崔薇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撩了撩头发道:“你们是两兄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说到这儿,又十分气愤:“聂二那家伙年纪小小的,现在就知道勾搭姑娘了。”说完,没好气的便将刚刚自己进店里看到的情景,与那刘夫人临走时所说的话讲了一遍,说完便郁闷道:“那刘夫人我瞧着不像是一个大度的,人家说宁惹君子莫得罪小人,若刘夫人当真要对付他,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到时回去你母亲又怪在我头上了。”崔薇一说到这儿,又火大,连带着将聂秋染也抱怨了一回。
虽说她没将孙氏放在心头,不过这会儿气头上自然也将孙氏会有的反应算了进去,又接着道:“到时我得罪了你母亲,你可别怪我狠了。”
“不怪你不怪你。”聂秋染嘴角边含着笑意将崔薇揽进了怀里,一边替她顺了顺头发,一边就道:“刘夫人那边你别在意,店铺要不要关门,可不是她说了算的,再说店铺若真关了,以后我养你就是了,嫁给我了,还用得着你来想吃想穿么?你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吓唬我娘一回,保管她以后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聂秋染轻描淡写的说着吓吓他娘的话,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倒是吓了崔薇一跳。虽说她以前便觉得聂秋染跟孙氏不亲,可好像直到现在,才真正正视了聂秋染跟崔薇并不如何亲近这一点,她一想这儿,抬头看了聂秋染一眼,却对上他温和含了笑意的黑眸,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算是将这事儿给放下了。
不出崔薇所料,第二日便有人说店铺里吃食有问题,让人吃了之后有不舒服,因此有衙役上门来问责了。因为平日里在这边买吃食的人不少,一般能买得起一盒糕点半钱银子的人大多都丰富则贵,因此那些衙役过来态度也很是客气,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如此一来,店铺里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崔薇这一趟本来是想带崔敬平回去过年的,如今一番折腾下来,三天两头的便说有人吃了东西不舒坦,就算明知是来闹事儿的,但许多贵妇人在此时基本不会对崔薇伸出援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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