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只是,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慕千雪不会知道,然方才在她耳边默念了一句,他会回来。
然而,许多年以后,当慕千雪与他游走在天涯时,依旧对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今天以后发生的所有都耿耿于怀,但也从不后悔发生了今天的一切。
一夜,百香坊内再无动静。
一早,慕千雪从房内出来,面上掩了纱帽与面纱。
鬼泣昨夜见然来而又去,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但闻见慕千雪房内的轻泣声也不好去问什么,他不是会安慰人的人,所以,他能的就就只有安静了,尽管他很想去问个明白,但去问然,他恐怕什么也不会说,问慕千雪,此刻也不是时候,再说,此刻百香坊没有人,他要保护她,他是答应过然的,而且也发了誓,要守住永远的三个人,此刻,然不需要守护,而最需要守护的便是慕千雪了。
鬼泣昨夜重新守在树上,见慕千雪出来,跳下去,站好,便问道,“穿成这样?你怎么了?”
“没什么。”慕千雪声音有些浓重鼻音,显然是因为哭了一整夜。
鬼泣不知道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如此伤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不过他是因为没有见过那一次萧辰逸的死那一天,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此刻,他只关心慕千雪和然,对,慕千雪和然,昨夜慕千雪会这样,一定是因为然,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鬼泣弄没拧紧,“然他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么?你和他是不是生了什么?”
慕千雪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这令她心疼的要窒息的称呼,猛地抬起头,用哭的红肿了的双眼望着鬼泣,有些愤恨的道,“你不要问我了,你有问题就去问他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了,她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问她那个问题,然后又说了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她哪里知道他那样的大人物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明明说好的要保护她,明明说好的要做一辈子知己,就这样就走了,那那些曾经的诺言,曾经说过的话又算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慕千雪一遍遍重复,身子慢慢的蹲下,再无力站起来,眼泪再流出来,刺痛了她的眼。
鬼泣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此时若是然在就好了,他蹲下身子,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我看你挺累的样子,不如今天不要出去,就在百香坊内休息怎么样?”
慕千雪边哭边道,“不了,我。。。”她今天还要去醉仙楼布置好一切,还要将请帖派人发下去,明日就可以好好的宴请那些人,只是此刻她止不住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鬼泣这还是第一次见慕千雪这样脆弱,也叹道,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只是,不知为何他见慕千雪此刻这般模样,心里似堵了一块大石一般难受。
鬼泣伸出双手,将慕千雪搂进怀里,才发现她的身子竟是这样的柔软,而她也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
鬼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肩膀借你靠一靠。”他想用他坚实的臂膀在她脆弱的时候让她可以靠一靠。
慕千雪没有说话,只将头埋在鬼泣的怀里,她感受到了从鬼泣身上传来的体温,才似乎好过一些。
鬼泣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她,他知道自己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能给她的也只能是安静,而且他也知道此刻绝不能提然的名字。
半晌,慕千雪越哭越觉得没有意思,也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哭,也似乎是将眼泪终于流完了,只剩下伤心与难过却再没有多少泪能够流出,哭过了,便该将一切抛在脑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想到这里,心里一横,极力平静下来,止住了泪,从鬼泣怀中探出身子,“今天要去醉仙楼。”
鬼泣见她终于不再流泪,再一次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嗯,我陪你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