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看看,这病得不轻啊!”
那姐妹俩站在床前,顾春芽看他脸颊越来越红,当下伸手往他额头一摸,惊呼道,“好烫!”
“烫?哎哟,该不是得温病了罢?”顾冬儿赶紧找了条干净的手巾出来,去浸了凉水拿进来。
温病就是发烧了,拿冷水毛巾敷一敷是很有用的,顾春芽往旁边让了让。
顾冬儿把手巾叠叠好,轻轻放在华流芳的额头上。
即便是在病着,可这张脸还是耐看,长长的眉毛斜飞,平日眼睛睁开的时候虽然不大,可睫毛却长长的,透着十足的秀美。
下颌又端方,颇有男子气。
顾冬儿瞧一眼,脸腾地红了。
顾春芽也没注意到,叹口气说,“流芳哥怕是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这才生病了,哪像以前公子哥儿,身边有丫环随从时时服侍,他真是吃了苦了。”
可是却很坚强,这样的人真是少见,顾冬儿心想,别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哪有那样能屈能伸的。
方茹推门进来,看看她们两个,“还在这儿呢,幸好娘不在,不然得说你们,他一个大男人没娶亲呢,你们两个小姑娘倒不避嫌。”
“流芳哥又不是旁人,没事儿。”顾春芽道,“再说,他现在身边也没个人,咱们可不就是他家人嘛。”
方茹点点她脑袋,“瞎说,别人会传闲话的。”
“大嫂现在也婆妈起来了。”顾春芽撇撇嘴。
“要以前我可不管,可既是你们大嫂了,得为你们着想那。”她甩甩手,“都出去,一会儿大夫得来了。”
姐妹俩就出了去。
顾明瑞领着大夫来,给华流芳看完之后,说是温病,开了副方子,叫一天吃两顿,连吃七日才好停,还叮嘱多休息。
顾明瑞送了大夫走,又去药铺抓药回来,交给顾冬儿道,“也只好你来熬了,他那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住,哎,也是可怜,原本好好一个公子,倒像是无父无母的孤苦人。生个病自己都不知道,可见原先还是被旁人照顾的好好的,这一变故,真是难为他。”
“是啊,人又样样不错,要是有个娘子倒也好了,可惜是被人赶出家的,就是成亲,也不知有没有高堂可拜。”方茹叹口气。
几个人唏嘘一番。
顾冬儿拿了药去厨房熬了。
华流芳不到一会儿醒了来,人还是迷迷糊糊的,顾明瑞给他服了一碗药才好些,挣扎着就要起来。
“你现在浑身不得劲,不要起了,今儿就在明益的房里睡。”顾明瑞按住他,“咱好歹几个房间呢,正好爹娘又不在家,明益自有地方住,你就安心休息罢。”
“这太打搅了。”华流芳很不好意思,自己生病还到处跑连累了旁人,如今还睡别人的床。
“你要硬是走,就是不把咱们当朋友了。”顾明瑞认真道,“不过借助一晚,真要那么生分?”
华流芳原也是大方的人,见顾明瑞这么说,也就不再起来。
这一晚,他便在这里睡下了,顾明益则去了顾应全夫妇的房间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