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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叶紫灵奉上贺礼了。
叶紫灵捧着卷轴走到林老爷和林夫人面前,说:“紫灵一向笨拙,而且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送给老爷,只是近来无事,学着涂鸦,画了一幅画,搏老爷夫人一笑,祝老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祝夫人身体康健、子孙满堂!”
林老爷林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
半晌,林夫人才说:“还是紫灵会说话。快,把这幅画打开,叫我们瞧瞧。”
金大娘和另一个婆子走上前来,将卷轴打开。
林老爷林夫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们不知道林世杰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好好儿的,就说不要叶紫灵了。当然,他们作为老人,没办法说什么,毕竟叶紫灵只是妾,而不是正妻,儿子说不要,他们也没有理由去阻止。两人甚至私下里讨论,猜测是不是因为高素月的缘故,毕竟,高素月与世杰两情相悦的时候,叶紫灵还只是一个讨儿子嫌的丫鬟。而且,叶紫灵天生带有戾气,这也的确不吉利,尤其是对于笃信佛教的林老爷林夫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大块心病。因此,他们才没有动用家长的权威阻止儿子将叶紫灵下堂。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对叶紫灵的印象,一向还是不错的。尽管现在叶紫灵即将与林家无关,可他们也不想为了这件小事破坏今天欢乐祥和的气氛,何况,叶紫灵也挺懂事,耐心等待今天的生辰家宴过后才离开。
“哎呀,这不是老爷吗不跳字。
“是啊,画得可真像啊。”
下人们悄声议论。
叶紫灵画的,正是林老爷。画中的林老爷,负手而立,头微微扬起并侧向右边,面色沉静,正在看着右角天空中初升的一轮红日。背景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山顶上微微可见一抹残雪。山脉左上角的山崖边,是一棵老松,枝干遒劲,苍翠傲立,在旭日的照耀下,显得从容不迫,与画面的主体林老爷交相辉映。
整个画面,给人一种雄浑厚重且又空灵飘逸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大家都知道,叶紫灵只是林府的一个家奴,从小就不爱读书写字,更别说舞弄丹青了。可这幅工笔画——下人中间有懂行的,告诉旁边的人,这是工笔画——竟然画得像模像样,堪比大少爷的手笔了。
高素月看着这幅画,忽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感觉,疑心林老爷林夫人和林世杰又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让叶紫灵走了。否则,叶紫灵怎么会如此镇定从容、如此笑靥如花地拿出自己的贺礼呢?这幅画,不管是不是叶紫灵本人所画,可都是要花很多功夫的,别的不说,单就林老爷露出帽子外的一根根发丝、脸上微微可见的皱纹、衣服上的纹饰和腰间那块玉佩的花纹,就需要静下心才能画出来。如果他们真的打定了主意要撵走叶紫灵,叶紫灵哪儿有那个心思去画这种繁琐费力的工笔画?或者,这是她早早就画好的?高素月心里忐忑不安。
因此,看到叶紫灵呈上的贺礼,严玉容和高素月肚子里直冒酸水,表现出了比下人们还要惊讶的表情,而且下人们只是单纯的惊讶,她们俩,更多地是震惊和嫉妒。
严玉容的震惊和嫉妒源于她根本不知道叶紫灵即将离开林府。她坐在林世杰的身旁,心里非常不安,看了看那幅画,又看了看身旁的林世杰,心里琢磨着,这个叶紫灵,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作画的。
高素月第一个反应过来,笑道:“叶姨娘真是秀外慧中啊,不仅容貌秀美,心思细密,能帮助大少爷赚银子,还深藏绝技不肯示人,今天才让我们知道,原来叶姨娘还擅长丹青啊!”
严玉容露出不屑的神色:“从没听说过紫灵会作画,恐怕是找人代笔的吧。”
高素月倒是吓了一跳,心说这位大少奶奶到底不一样,自己只敢旁敲侧击表露一下这个意思,而人家毕竟身份在那里放着,就这么直通通给说出来了。不过也好,这种事情,就让这位自我感觉越来越好的大少奶奶去打头阵好了,自己刚好坐山观虎斗。
林夫人轻声叱道:“玉容,不可胡说。”
严玉容因为不知道叶紫灵就要下堂,只是担心叶紫灵忽然露了这么一手,说不定会重新赢得林老爷和林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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