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的,是这么个理,一个女孩子,腰缠万贯,岂止是万贯,是八千万,一个人住在外面是危险,可是,落兮的那个性子,她听得了自己的?肯回来吗?
林学寅摇摇头:“她若是有恒儿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来,恒儿,你以后也是大人了,倒杯酒,陪爸爸喝点。”妻子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林学寅的心里非常温暖。
没有得到预想的回答,王雅芝略略不大高兴。
林学寅和林恒都没有注意到,林恒给自己倒了酒,举起来说:“爸,妈,为我们家得到了稀世珍宝干杯。”
喝着酒,吃着菜,王雅芝表面开心,心底则恨得直咬牙,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丫头的命这么好,能从自家的手里骗取这么多的钱,虽然她一直不知道林学寅手里具体有多少资金,但八千万,无疑是掏空了家底,不然,以丈夫对自己的一贯表现,不至于舍不得一支镯子,哪怕是上千万的镯子。
在他们这等人家,比的不是谁有多少钱,钱算什么,比的就是谁有着别人没有的珠宝,林学寅一贯知道这些,所以,公司里一旦有着什么好东西,就马上想到了自己,这是头一次。
联想到好久了,丈夫的公司没有进到好货,恐怕,丈夫的日子不那么好过了,心里更是恼怒,那个该死的丫头片子,赚钱赚到了自己家的头上。
三口人又聊到了孩子的上学,最后林学寅说:“恒儿,原本我打算让你再玩四年,再到我公司上班,可是现在,你姐已经到公司了,你或多或少也学着点吧,这样,这个假期你先到公司熟悉一下人事,学学翡翠的辨认,等手里的事告一段落,和我一起去揭阳长长见识。”
林恒点点头说:“爸,我也这么想呢,你一天这么累,我一直想着为你分担些。”
林学寅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是儿子贴心。
吃完饭,看到林恒回屋了,王雅芝为林学寅倒了茶水,体贴地端到他的身前,在不无担心地对林学寅说:“学寅,不知怎么的,最近我总是很不安。”
林学寅端起茶慢慢吹吹,才说:“有什么可不安的,我知道你在担心落兮那丫头,那丫头会自己照顾着自己,前一阵那么大的事不也是说没事就没事了吗,还坏事变成了好事,她能耐大着呢。”
王雅芝叹口气说:“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我担心那丫头嫉恨着我们。”
林学寅吹着茶叶的动作停了一下,水汽一下子漫上来,有些热,他把茶水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靠在沙发背上,微闭着眼睛,略带疲倦地说:“你对她有多好,她都这样嫉恨你,自古后母难为,雅芝,你放心,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别人也都看在眼里。”
王雅芝摇摇头说:“我不是担心自己,学寅,我是为着儿子担心。”
“儿子?”林学寅张开眼睛问道:“儿子怎么了?”
王雅芝忧虑道:“你看看落兮今天的作法,我怎么觉得她在惦记着公司——可能是女人的敏感吧,今天的事,要是儿子绝对做不出来,是不是她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
王雅芝轻易不在林学寅的面前提及落兮的不好,这是第一次,但是她仍然巧妙地说成是别人的蛊惑,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
林学寅哼了一声道:“贪图钱财,成不了什么大器。”接着坐直了身子,沉吟着说:“你说得不无道理,这丫头近来的胆子越发地大了,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学寅,我不是舍不得钱财,可是一想到你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要给外人——落兮那孩子不贪钱,你从她资助福利院就能看出来。”
王雅芝忧心忡忡:“万一以后我们的儿子什么也没有,连他父亲的公司都得不到,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的心就像碎了似的。”
林学寅不满意地说:“你瞎想些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的公司以后就是我们儿子的,这点你放心,绝不会给别人。”
“可是,今天,”王雅芝摇摇头:“今天,落兮那孩子就能当着外人的面从你手上夺走了八千万,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听到这些话的,她们说,她们说……”
王雅芝看看林学寅的脸色,收回了想要说的话,转而体贴地说:“算了,学寅,你也别听恒儿的话,我只要看看制作成的首饰就可以了,过一阵你还要到揭阳,手里没有钱可不行。”
王雅芝心里冷笑着,男人就是靠不住,才说了他女儿一句不好就沉了脸,看来,还是得自己为儿子谋福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