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如此的突兀,如此的不合时宜,大家循声望去,王总的面色微变,但也打着招呼:“林总,你怎么过来了?”
林学寅分过人群走来,笑呵呵地说:“春带彩啊,有这么好的宝贝,我自然要来开开眼。”
嘴里说这话,视线就停留在解石机上,人立刻快走几步:“呵呵,周老板,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么好的货。”
周老板笑呵呵地说着:“那是啊,我这可都是帕岗的玉,你看看,玻璃种的春带彩,紫红飘绿,有年头没有看到这么好的玉了。”
林学寅围着玉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满眼的惊讶,不住地赞叹着:“美,真美啊。”
接着回转身,看着落兮道:“女儿,这块玉是你挑的吧,你可是为盛世珠宝立了一大功。”
话音未落,人群中就响起几声抽气声,林学寅的这一句女儿,就是把这块玉的归属给划去了,但是,这女儿一说是怎么回事?
“林总,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位姑娘已经答应我们大家竞价了,我们也都开始竞价了,你一句女儿,就把这块玉归到你们盛世珠宝了可不行。”王总不客气地说道。
实在是这块春带彩太美了,美到不由得看到的人不动心,林学寅这句话一下子断了在场所有人的念头,不得不说,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王总的一番话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就是啊,这里都开始竞价了,你这一来,就要把翡翠拿走,也没有征求人家女孩的意思。”有人跟着起哄。
“你没有听人家喊女儿嘛,那是人家的爹,爹,你懂不?”
“那也得问问女儿的意见,人家做女儿为什么没有把翡翠留着,要在这里竞价,说不定就是怕那个爹把东西抢走呢。”
“可不是嘛,你看看,一来也没有问一句,就说东西归自个儿了,那可是春带彩啊,玻璃种啊,好几千万的东西啊。”
人们就是这样的心思,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意别人轻易地得到,尤其是同一行业的人,凭什么你一来,什么好东西就都归了你。
大家这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就议论开了,林学寅的脸立刻就挂不住了。
他的脸一沉,望向落兮,落兮还是微笑着,仿佛没有听到大家的话,客气而有些疏离地说道:“父亲,你怎么来的?”
父亲,她称呼的是父亲!父亲这个词,现在只有书面用语了,生活中,哪还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周围人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有故事啊!
林学寅没有觉察到这些,他对落兮的称呼早就习惯了,笑呵呵地说:“你赌石赌到了这么好的春带彩,不单单是我知道了,恐怕整个京城的珠宝商们都知道了。落兮,我来了,这块玉不会真准备卖给别人吧。”
“林总,这可不行,你来了也是竞价,不能说拿走就拿走的。”王总听着众人的议论,又看到落兮和林学寅的态度,再加上并没有听说林学寅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立刻就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马上挤兑道。
“这话我也赞成,我们刚刚都参加的竞价,周老板开价五千万,王总开价五千五百万,林总,你也不能例外。”张总难得站在王总这边。
能在珠宝界有一席之地的人,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几句话,在场的人就都看出了林学寅与他口中的女儿的疏离,心中不由都站在了落兮这一边,就算自己拿不着,也要帮着这个小姑娘,怎么看,这个林学寅都有要白占了这块玉石的打算。
心里大多打定了主意,若是林学寅竞价比自己高,也要看着那小姑娘的钱到手,张总和王总二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头一次有了共同的想法。
林学寅看着落兮问道:“落兮,你的意思呢。”在他看来,自己对落兮已经伸出了橄榄枝,昨天还任命她为总经理助理,自己这么一问,就是给足了落兮台阶,他却是忘记了,今天上午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落兮还代表着她自己。
落兮面色显出为难,看看王总,又看看张总,然后才歉意地对林学寅说:“刚刚我是答应了大家竞价的,现在……”
林学寅的脸立刻沉下来,这个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成心让自己过不去吗,难不曾自己还要和这别人一起竞价?
“这样好了,我们继续竞价,林总你也可以参与,但是话说在前面,价高者得,我们得是看着这位姑娘的账户上多出钱来才会认可的。”王总可不怕得罪林学寅,为了春带彩,得罪就得罪了。
“对,对,就是这样。”大家跟着纷纷赞同。
落兮适时地说:“父亲,要不,就是这样?”
林学寅的脸彻底黑下来,落兮的这句话就等于打了他的脸,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发火,也不能发火,他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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