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耽搁你。”
贺钧莞尔道:“当初跟着他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当时甚至想过,要是一直考不中的话,就跟着郝大夫做个大夫好了。也能混口饭吃。”
青竹道:“所以说人的造化是不一样的。你也注定是走仕途的一块材料。”
贺钧很是谦虚道:“不过运气好罢了,也不值得什么。官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这才一年,也时常感觉到疲倦呢。”
“等你适应了就好了。”
贺钧来到束水,再次见到了青竹,总觉得犹如隔世一般。不免想起以前的过往,很是怀念还在平昌时候的那些过往。他一直都记得青竹给他送衣服那事,那件衣裳他也一直好好的收着,从未穿出来过。
如今时过境迁,各自都有了家,有了要顾及的东西。当初他得到青竹的答案后,就从未想过要去惊扰她的生活。毕竟是青竹自己做的选择,他无法怪责于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更何况项家于他算是莫大的恩人。
“真没想过,我们还能这样静静的谈话,总感觉那是遥远时候的事了。现在我都还记得在平昌时,帮你们家采菱角的事来。如今回过头想想,还真是遥不可及。”
青竹垂眉道:“贺哥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呢。你也是聪明人,想来不用我说,你都是明白的。”
贺钧苦笑一声:“是呀,都明白,就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不知怎的,突然胸中涌出许多苦涩来,后面的话他及时的收住了,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青竹本也是个极聪慧的人,自然明白贺钧的意思。微笑着摇摇头。
且说赵氏小睡了一会儿才醒,打算四处走走,却远远的看见这两人在亭子里。赵氏一愣,不过转念又一想,他们都是平昌出来的。听贺钧提起过在平昌的时候,他还时常给项家做活。至于贺钧曾经的那段心事,赵氏是半点也不知。
她略顿了顿,便向亭子走去。青竹也看见了赵氏,早早的就迎了去。
赵氏也不看青竹,便只管问贺钧:“怎么到这喝茶来呢?”
青竹笑着解释:“贺哥帮我浇花来着,这一处倒还幽静。我们正说以前在平昌时候的事呢。”话才出口,青竹却又想这个赵氏会不会多想,便又转移了话题:“姐姐睡得可好?”
赵氏含笑道:“劳你关心,倒还好。”
青竹听见冬郎哭,借机便走开了。
赵氏就在贺钧跟前坐了下来。
“你们聊什么呢?怎么我一来,你们就都不说呢?”
贺钧连忙撇清:“别胡乱猜测。青竹不是说了吗,说在平昌时候的事。”
赵氏想,都直呼名字了,可见关系果真不一般。心里有些不痛快,酸溜溜的说道:“得了,我也不是平昌人,以前也不认识你。再去追究以前的事显得我小心眼。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呢,总是这么的打扰人家怕不好吧。”
贺钧道:“得和项兄弟一道走,路上也有个伴儿。这里距离京城也不算远,快马加鞭的话也就十几天的路程。不用担心。”
赵氏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在外面也自在些,省得天天有人在耳边念叨,再这么下去,我想我都要疯了。”
说来家里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贺钧也觉得头疼。当初一心想娶个柔顺温良的女子,母亲也有人照料。没想到婚后竟是这么副光景。倒不是说赵氏人不好。不过他杵在中间很是为难。
等到少南回来时,已经是暮色时分了。家里人都还在等着他一道回来用饭。
少南显得有些歉意:“让贺兄和嫂子一直等着,真是过意不去。”
贺钧道:“你说得太见外了。毕竟是公务上的事本来就难得脱身。对了,你决定好什么时候动身吗?”
少南道:“明天我休息半天。决定后天一早就走。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贺钧随口答应了下来。
归寝时,青竹问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呢,要不要我跟着一道去?”
少南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反悔。收拾收拾吧。”
青竹欢喜道:“好!”
“瞧你这模样,当真像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我也想出去见见世面。成天在家也觉得怪闷的。你天天都忙,也难得有空闲陪我们。”
“是,以后我会尽量抽出空闲来陪你和冬郎。这样总行了吧。”
青竹点头笑道:“只怕是说来容易做来难。我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
少南想,真拿她没办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