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纪那么的吃香,那么的受欢迎,特别是那些专家教授级别的主刀大夫,多少人艳羡,收入也很可观,不像在这个时代,是被人瞧不起的行当。
很快,郝大夫已经包好了药,青竹付了钱便就告辞了。
等到家时,青竹和白氏说了,白氏倒没怎么在意,说道:“我已经差不多都好了,还买药做什么。还要专程为了这个去城里一趟,我看不用了。”
“可是爹说的,病了就得治好,要断根。”
白氏如今心急的可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关于明春的亲事。下午听秀婶的口气,好像是不大愿意再做这门媒。即使秀婶不说,白氏心里也明白,这都怪明春好端端的还要闹出离家出走这一套,外面的传言什么都没有,可没什么有利的话。白氏可没打算一直将明春留在家里,有合适的人家就嫁过去,她也省点心。
白氏又和永柱谈论起明春的事来,颇有些愤懑:“那秀大姐是诚心想气我,今天她那态度颇有些瞧不上我们家明春的意思。明春又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好胳膊好手的,哪里差了不成?原本快要谈妥的熊家,我才不想再有什么变故,再说难得明春自己想通了。”
永柱缓缓的说道:“这也怪不得别人,是明春自己糊涂闹出来的事。”
“罢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吧。这事我看得好好的计议一番,也得抽空去见见熊家的人,虽说秀大姐从中牵线,可我毕竟不敢太相信她。”
“以前不都打听过了么,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谨慎起来?”
“我不谨慎点能行吗?明春她已经错了一次,第二次不能再错了。”这是白氏心里的一个结,要是明春不得安稳,只怕到死她也不瞑目。
永柱虽然也担心女儿的大事,可听得多了,总觉得心烦,不想多管,只让白氏做主。又和她商议起要卖鹅的事来:“这里少南要去应举了,总得筹点钱给他,想着卖了这一轮再养些小的,到年下也就差不多了。”
白氏听后说道:“是呢,等着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幸好已经卖了一轮蚕茧。家里还有点营生。不过少南考试是头等大事,明天正好赶集,我上街去看看行情再决定。”
这厢讨论的是些儿女家常。明春和明霞还在院子里纳凉,明霞摸黑正编着草帽辫,明春则盘腿坐在蒲团上嗑瓜子,屋子里正用艾草熏蚊子,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进去睡觉。
少南书房里的火光还亮着,看来还在埋头苦读。青竹和春桃在灶间烧洗澡水。
等到忙碌完后,青竹痛快的洗了个澡,出来时见少南还在用功,心想他不睡么?便走到门口,一手扶着门框,背倚着门板和少南道:“我看你也该睡了,明天再用功也一样。”
“哎我是越到这紧要关头,越感到时间不够用。”
青竹却道:“不过就考那么几本书,再说你不是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么。心态放平和些,快来睡觉吧,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少南听见青竹这样说,便收拾了书本,整理了一下书架,准备回房去了。
等到这边的屋子,见青竹正拿着梳子对着镜子梳头,少南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青竹回头微微一笑:“你安静的坐着吧。”她望着镜子里那个有些模糊的影像缓缓的和少南道:“今天去了医馆一趟,倒是激发了我一个念头。所以想找你来问问,看可不可行。”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不用兜圈子了。”
“我才没兜圈子。”说着又扭头去看少南,和他道:“现在家里养鱼种藕养虾,按理说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两年跟风的人也多,价格却拉下来了。本来说要好好的搞养殖的,可去年的事让二老觉得有些挫败,所以我一直再想要不要寻个别的路子。正好今天郝大夫的一席话提醒了我。心想过完了秋天,等到收了藕,再去买两块好一点的地,我们种药材,怎样?”
“要种药?”好像他没见谁弄过这个。
“是呀,以后可以卖到各大药房里去,当然平昌的这两家我是没看上眼,要卖就卖到城里去。”
少南心想青竹的主意的确不少,倒也算是条路子,轻笑着说:“只怕你和我说没用,我又不当家,你该去和老爹、大哥他们商量。”
青竹道:“现在还只是个念头而已,想到要是以后做成器了,没准还是条好路子。你书读得多,想的自然也多,算是个妥当的人,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少南忙道:“我没什么意见,这些事你拿主意就成。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