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文书,永柱找人将当初明春陪嫁打的几堂家具都搬了回来,马家人虽然不满,但这些都是明春的嫁妆,他们也没权利处置,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任由人搬走。
重新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住的不是以前的旧屋子,但对明春来说能够摆脱马元那个魔鬼,顿时觉得重生了一般。
明春来家没几日,村里那些传言就渐渐的扩散开来,有的传言明春是个扫把星,去了马家没几日,马家的运势就越来越不好;有的是说明春生不出儿子来,被夫家嫌弃才被送回来的;也有人说是她撞见马元偷腥,气不过跑回来的……种种传言,瞬间就在榔头村蔓延开来。
渐渐的这些话自然又传到了项家人耳朵里,白氏愤愤不平,心想明春这以后该如何过日子呢。明春更是连院门也不曾出,整日在家不是睡觉就是闷坐,诸事不管。
“这是要闹哪样,大姑子过得不好,她很开心嘛,整天大嘴巴似的就在外面传明春的事,真是的,看来是得给她点教训看看。别以为分了家我就管不着了。”当白氏知道是翠枝在背后传明春的事后气红了脸,直说要去找翠枝理论。
翠枝正在自家院子的石板上洗衣服,突然见白氏怒气腾腾的走来了,心想必定没什么好事找上门,缓缓站起身来,问道:“娘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事要找你。”白氏站在院子里挽好了衣袖,大声嚷嚷:“我说你这个人就那么幸灾乐祸吗,明春她碍着你哪点了。凭什么你要到处去传她的话,如今被外面议论成什么样了,你这个烂嘴巴,能不能给我消停一点!”
“什么,烂嘴巴?娘嘴里当真不会跑出什么好话。你的意思是外面传大姑子的那些话都是我说出去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外面都说是你传的,我只问你的话,你是不是想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是不是!怎么这么狠心呀,明春碍着你哪点呀,吃了你的,还是穿了你的,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面对婆婆的声声责骂,翠枝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婆婆会生这么大的气,她几时出去传过明春的事,明春过得好不好又与她屁相干。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传的那些话,娘也不用冲我大吼大叫的,弄清楚了真相再来吧。”
“不是你,那么是如何传到我耳朵里的,别人都说是你传的,你还不承认。我知道你讨厌我这个老婆子,想要分开过,好,现在也如你的愿了,可明春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就这么作践她,难道她的命还不够苦吗?”
翠枝气得面如金纸,身子哆嗦着,想要解释一番,想来想去,才想到她好像有那么一次和枣花她娘提过一句关于明春的事,那个枣花娘又是个爱搬弄是非的,哪知就传成了这样。
“上次枣花她娘来这里玩,问起大姑子的事来,我只提过一两句,哪知她会拿出去乱说。娘不相信我,就去问枣花她娘。”
白氏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翻了桶里才洗好的衣裳,似乎还不解气,对翠枝吼道:“还说不是你传出去的,只嘴硬。你就给我安分一点,我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别再给我添乱了。”说完扭头就走了。
翠枝弯腰去拾衣裳,骂咧咧道:“还真是晦气,这日子过得和以前有什么差别,凭什么有事就来问我。哪个烂了舌头的臭娼妇才爱传这些。”
白氏发了一通火回来,青竹正坐在灶房的门槛上理菜,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心想这又是怎么呢。
白氏气得口干舌燥,要找水喝,见青竹坐在那里便要支使她:“去给我倒碗茶来。”
青竹正削红薯皮,弄得一手的泥,也不愿起身忙说:“我这里不得空,大伯娘自己去倒吧,还得去洗手,不是耽误了您老人家喝水吗。”
“你……”白氏待要冲青竹发火,心想真的是要在一天之内将两个儿媳妇都给得罪了不成?忍了忍倒没敢怎样,自己去找水喝了。
青竹依旧忙手上的事,心想这明春和离回来住着,仿佛给家里添了不少的麻烦,如今不仅成为村民们纷纷议论的对象,如今就是她出门也总会有人来找她问话,真是的,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明春此时睡醒才起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副海棠春睡才醒的模样,拿把梳子站在对面的檐下正梳着头。青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明春来家多日,两人之间也没说上什么话。各自生活,互不干扰。
对于明春来说,对青竹的印象还保持在几年前,她心里是非常的讨厌。因此也颇瞧不上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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